最強的也就是漢武帝時期的鑿空西域了。
似乎漢人天生對外面的世界不是很感興趣一樣,只要能夠混一九州,再了不起把西域收歸治下,就再也不想往外走了。
也許在他們心中看來,九州天下中心,世界之央,其他地方都是一些蠻荒之地,有什麼好去的呢。
陳元長嘆一聲:“異度可曾去過九州之外?”
蒯越一臉不屑:“區區蠻荒之地,越不曾去過。”
“既然未曾去過,異度何以以為那裡是蠻荒之地呢?”
“先賢所言,典籍所載。”
陳元搖搖頭:“先賢所言固然金科玉律,然於域外一事,偏頗甚多,不足為信。”
蒯越詫異的看著陳元,好傢伙,你陳子初還是一個疑古謗經之人。
陳元迎著蒯越的目光說了一句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知行合一方為正道啊。”
沒有管這一句話給蒯越兄弟兩人帶來的震撼。
當然震撼了。
一句話,三個名言啊。
每一個名言都是振聾發聵。
尤其是後面兩個,那可是影響了不知多少人思想的名言。
後兩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一樣的,不管說的再好,沒有去行動,沒有用實踐去檢驗,那都是白扯。
所以,實踐才能出真知,實踐出來的真知再去指導實踐這樣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陳元從懷中掏出了一株水稻,正是占城稻。
陳元舉起手中的水稻對蒯越說道:“異度可知此種稻子,一年可種幾次,幾日可收,產量如何?”
蒯越收拾了震驚的心神,看向陳元舉起的稻子。
他不知道陳元為什麼要給自己看水稻的種子,不過這個時代的儒生,還不是後世那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腐儒,五經六藝,樣樣皆通的。
農家一事,蒯越也是略知一二。
畢竟有些時候,蒯越要主持收取田裡的稻子,對於常種的稻子,蒯越自然是認識的。
可是陳元給自己看的稻子,不同於一般的稻子。
比起一般的稻子,穗長而無芒,並且顆粒小。
這樣的稻子自然要比一般的稻子產量高啊。
蒯越稍作沉思道:“此稻子比一般稻子產量要高三層吧,至於可種幾次,幾日可收,難不成跟一般的稻子不同不成?”
陳元笑了一笑:“此稻乃旱稻,耐旱,穗長而無芒,顆粒小,不擇地而生,自種至收僅五十餘日,可稻麥間作或種雙季稻,且產量遠超一般稻子。”
聽到陳元這麼說,蒯越和蒯良眼中露出精光。
這是神物啊。
如果蒯家之田都能種上此種稻子,蒯家必將一躍而成為荊州最為強大的豪強。
”產量幾何?“
“上等之田每畝可收五石,中等之田每畝可收五石四石,下等之田每畝可收三石”
此言一出,直接把蒯越兄弟倆給驚呆了。
要知道此時所種稻子,上等之田每畝能收三石那就是得天之幸了。
而這稻子,下等之田就可以收三石,還可以種雙季和稻麥間種,這不是神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