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答應下來!
當著他的面答應去喬家!
田陽立刻滿心失落,三年的同居約定,三年後他要結婚的事實,還有他對他忽冷忽熱的態度,那天的親密接觸之後,讓他“自甘墮落”地沉溺在他自己編織的美夢裡,幾乎忘記了這些擺在眼前的事實。
田陽懊惱地想:我真是貪心,蠢得不可救藥了!
“怎麼了?”
唐景佑突然的出聲讓他回過神來,喬子楚已經走了,他扯了扯嘴角:“在想那幅畫,你為什麼選這個?”
唐景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什麼,隨便選的。”
田陽低著頭,放低聲音:“我知道 。”
唐景佑目視前方:“知道還問。”
田陽不由得笑了。
車子停在商貿大廈的停車場,因為端午假期,兩人打算出去玩,決定買幾套適合穿出去玩的衣服和鞋子。
唐景佑對衣服款式、風格要求不多,中規中矩的大都可以,田陽也不是太挑剔,因此只要唐景佑看上的,衣服、鞋子直接按照兩人的碼來雙份就好了,不是因為什麼浪漫的藉口——情侶裝,只為省事快捷。
當唐景佑指著一雙白色系帶休閒鞋告訴店員拿兩雙的時候,田陽不由地皺了皺眉,糾結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
當晚,喬子楚派人把畫送了過來,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掛在書房。
掛好之後,兩人一起站在畫前看了一會,田陽說:“過往,每個人都有過往,他為什麼畫這樣一幅畫呢?”
唐景佑目光沉在畫中少年擰著的眉上:“不知道。”他伸手觸控著那畫,就像觸控自己的過去:“都說他是被喬子楚包養的情人,也許和這個有關係。”
田陽默默聽著,果然各人有各人的過往,各人有各人的不得已嗎?聽到“情人”兩個字心有觸動,不由得羨慕起來:好歹那畫家還有個“情人”的“名分”,他們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
唐景佑留意到他情緒變化:“走吧,早點睡,明天要坐好久的車。”
兩人先後洗了澡,躺在床上關了燈。
田陽睡不著,心口有個位置是空的,大腦不受控制地不想休息,支配著全身的感官搜尋著可以填充、慰籍的東西,終於他說:“喝牛奶嗎,我幫你熱一下?”
鉤子似的月牙散發著微弱的光,照不亮無邊的黑夜,窗簾的遮擋下,室內越發昏暗。
唐景佑側過頭,枕邊人眼中的星星似乎也變得暗淡了些,卻固執的不肯閉上,他忍不住湊過去,手掌安撫似的撫上他的背,卻什麼也沒說。
這無聲的安慰似乎起了一點作用,田陽臉頰輕輕蹭在他的下巴上,短短的鬍渣滑過面板,撩撥著面板下藏著的、躍躍欲試的慾望。
田陽吻上他的嘴角,用舌尖描摹著他的唇線,溫柔地,貪婪地,一遍又一遍。唐景佑支起上身,兩顆火熱的心同頻率撞擊著相貼的胸膛,彼此給予著,也索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