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鐮刀,比想象中的要輕,三首神獒小心翼翼將其叼起來後,並未發生可怕的事情。但它渾身的狗毛依然炸立,為了保險起見,在鐮刀外面套上了一根中空的腿骨,鋒刃也用紅土裹了個嚴實,做足了偽裝。
“孔神,這是我們入深淵獵殺枉死魚後,順便收集回來的法石!”
“對了,還有這種屬性陰寒的鐵,就是您以前用來祭煉匕首和戰甲的那種!”
“這是已經被我們探明的深淵地圖……”
……
仙人府內,大有作為。
百二十年間,呂舒把練兵的天賦發揮到極致,大約每隔十年左右,飛昇者都會在大人物的帶領下闖入深淵,大肆收取葬石,清楚強大死物。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獵殺那些剛剛被孕育出來的神裔。
孔瓊樓問:“殺了多少?”
“說出來怕您失望,這麼多年,加起來才殺掉七隻!”
“剩下的幾隻抱團了,我們下去偵查過幾次,一旦強攻,勢必死傷慘重。”
“汪,但現在您回來了,那些傢伙死定了……”
呂舒臉上帶著幾分小驕傲,就像是在跟長輩炫耀成績的孩子。癩皮狗和程耗子亦如是,其實都想聽他幾句誇獎。團結墓場,主動出擊,殺了七位神裔且未造成重大傷亡,與上一災相比,的確是一份出彩的戰績。
“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把墓場打理的有模有樣,換我來也不過如此。”
兩人一狗明知孔瓊樓這是在哄他們開心,嘴裡唸叨著“慚愧慚愧”,笑成了三個傻子。
“主人,這麼多年,您都去哪了?”三首神獒惡狠狠瞪向呂舒,“你這傢伙,不是說親眼看到了嗎?!”
呂舒很冤枉:“我、我、我……”
孔瓊樓擺手,把自己復活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醒來後,便出現在墓場邊緣,已經過去百多年。他能察覺到,紅塵武理又回來了,也知道是武理作祟。但與下界的那次復活一樣,仍參不透裡面的玄機。
“戀屍癖,是怎麼回事?!”
面面相覷,都不說話了。
呂舒幾番欲言又止,看樣子似是想要為葉狂徒求情,最終卻沒敢開口。他跟程厚德一個勁兒對三首神獒使眼色,互相擠眉弄眼,神獒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它跟孔瓊樓關係是近,可這種觸黴頭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大的夠膽。
孔瓊樓看得無語,老子脾氣一向溫和,自家兄弟至於這樣怕我嗎?!
“癩皮狗,你來說。”
三首神獒一哆嗦,猶豫半晌才憋出一句:“主人,您不在的日子,發生了很多事。”
“嗯。”
孔瓊樓點頭,表示理解,沒有多說什麼。
作為飛昇者中的第二高手,又是僅次於呂舒的不死者,每次入深淵圍獵,趕屍道人自是功不可沒的。過去的恩怨擱置不提,並肩戰鬥過那麼多次,彼此不可能沒有一點生死情誼。之前,三位大人物不分青紅皂白把黑鍋甩給葉狂徒,心下也都微帶愧疚。
接下來的幾天,等待中渡過。
祭祀大典剛剛過去沒多久,較遠的大勢力都在返回途中被追上,再度向仙人集靠攏。傳信的人,把“噴神顯靈”的奇蹟轉述給那些大人物,幾位遺民顯然是將信將疑的。這種事,除非親眼看到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