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商鋪……究竟有何特殊的?”
將這個問題甩出來後,陸長歌發動每個人開始集思廣益。
但他高估了武夫的智慧,只見賀蒙愁眉苦思一陣後,吞吞吐吐的說出了他的看法。
“會不會是因為門檻比較高,陰煞不會跳著走。”
這腦子轉的也是沒誰了,陸長歌險些沒喘上來背過氣去。
望著同樣眼神迷茫的兩位捕快,看來這幫武夫暫時是指望不上了。
他突然有些理解老羅的無奈,在他遇見的所有武夫中,老羅是唯一善於觀察和動腦的。
突然有些想他!
像楊捕頭這樣的,勇則勇矣,少了幾分圓滑,多了些剛強。
如果換了老羅,或許不會在面對親王威逼時跨刀怒視,而是採取別的手段迂迴一下。
說不上誰對誰錯,至少他們都在為普通人的安危盡著綿薄之力。
胡思亂想了一陣,四人還是沒找到接下來的目標。
照這樣下去,真得拖著幾十號人,沿著平京城東部挨家挨戶的找。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打斷了討論,之前在六扇門被包圍時,出來勸楊耀東放棄的那位老人,又步履蹣跚的找上陸長歌。
“公子有何困難不妨說出來,小老兒雖沒什麼見識,但打小生活的地方,興許知道些什麼。”
老人家年紀大了,光站在那小腿肚子都在發顫,陸長歌連忙攙扶他坐下。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者在平京城生活了數十年。以他的年紀,至少歷經了兩代天子臨朝,或許真知道的不少。
老人家雖看著病魔纏身,可一旦坐下,腰桿立刻挺的筆直。
雙手自然垂放膝前,身體略微前傾,約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
陸長歌暗暗稱奇,老者雖然神色枯萎,但這坐姿卻別有一種精神氣。
他還從未見過有人這般坐,自從道宮將座椅設計的愈發舒適後,如今連修士都不太講究了。
“長歌無禮,還未請教老人家名諱。”
下意識的,陸長歌對老者更多了幾分尊重。
老人拍拍衣袖,施了一個異常複雜的古禮,說話抑揚頓挫:“小老兒姓袁,家住宣平坊,建安三年生。”
建安三年生的話……今年應該是八十又五,這在平均壽命不過七十的大夏,確實稱得上高齡了。
心下多了幾分期待,便將四人先前討論的內容一點一滴給老人複述了一遍。
“袁老,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