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孫安的眼神嚇到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人又有著閱讀別人眼神的本能,孫安在想些什麼、要做些什麼、敢做些什麼,一目瞭然。
他確實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什麼都敢做的人,不過在敵人的領域,貪圖享樂是要受苦的,況且昨天晚上就享受過了,孫安現在還真沒那方面的心思,想的是另外的事,儘管也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他想知道黃翔為什麼要把她綁起來扔這裡,還被她給逃出來了。
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孫安是不會信任她的,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自然是殺死她,不過在沒有找到黃翔的情況下,多一個“幫手”總是不錯的,就算她和黃翔是一夥的也無所謂,在她的帶領下,應該可以找到黃翔。
被遺忘者是孤獨的,就算是至親都已經忘了他們的存在,孤兒要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太容易,孫安是因為自己的命已經落在了喬爾他們手裡,他們仍把他放了,這才對小隊投以了信任,要不是這種極端的方式,他是不會把自己後背交給喬爾等人的。
要獲得孤兒的信任,還有另一種方法是建立長期關係,相處外了,敞開心扉,自然就能互相信任了,畢竟孤兒的智力、社交能力都和以前沒太大區別,而男人和女人最典型的長期關係,通常是夫婦。
她被綁著,毫無抵抗能力,孫安也想過透過某種特殊方法來測試她是不是黃翔的老婆,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欺負”,黃翔到時候肯定會出來的。
可萬一她不是,這麼做了就會失去一個幫手,權衡利弊,孫安決定不那麼做,提防著她,讓她當個幫手好了。
“你叫什麼?”他的左手按在牆上,給她來了個壁咚,盯著她的眼睛,欣賞著眼瞳中的恐懼。
她雙腳被綁著,只能跳著走,一個雙手壁咚就能把她困住,除非她往旁邊摔倒,在某些情況下,人是不願意倒下的,因為倒下更容易被“壓制”。
“周帆。”她緊緊貼在牆上,別過頭去,很配合的回答著孫安的問題。
孫安湊到她耳根旁,深深聞了一口,又拉起她肩膀上的衣服聞了聞,她身上的香味和睡衣上的味道是吻合的,單這樣無法判斷睡衣是不是臨時找來穿的,這樣的動作讓她更加害怕。
周帆偏過去的頭猛的轉回來,撞向孫安的下巴。
“難道你不知道,反抗得越厲害,越容易讓變態興奮?”孫安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硬生生將她的腦袋半路拉停,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掏出把茶刀輕輕一挑,挑斷了綁著她的繩子。
這個舉動大大超出了周帆的預料,她一愣,急忙扭了扭身子,讓繩子脫落。
孫安幫她鬆了綁,她也就沒有再反抗,仍貼著牆,曲膝從孫安的胳膊下面鑽了過去,撫摸著自己被勒麻的手臂。
“你不打算問問我是誰?”他好奇的看著她。
周帆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清濟市不認識你的人恐怕不多了,孫安,博爾頓大酒店槍擊爆炸案的兇手。”
“原來我這麼出名了。”孫安無奈的笑了笑。
“你看起來確實像個壞人。”周帆剛才被嚇得夠嗆,並沒有說出一般情況下女性角色應該說出的臺詞。
“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壞人,”孫安聳了聳肩,“既然你能看出來,那就不用我多解釋什麼了,現在我這個壞人打算殺了把你綁起來那個壞人,你幫把他一起找出來吧。”
“幫你?為什麼?”周帆愣了一下,“我希望能……離開。”
孫安想了想,點頭道:“請便。”
他說著讓開了路,靠在牆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