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決鬥!”
聽到這句中二氣十足的話,熟睡的孫安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眼馬竟松,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傻?哪裡學來的這種裡的湊臉臺詞,我這麼看中你,還把你當成主角來著,結果你自己非要往配角那邊跑,這是想讓我難堪啊。”
昨晚又是那個小護士當班,是知道他要出院了,狠狠折騰了他一晚上,他精疲力竭,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受蘭斯影響,孫安覺得不打算結婚的男人就應該“留種不留情”,女人也有需要,大家互相滿足,穿上褲子微笑告別,這是最好的情況,想結婚的人再好好談戀愛就是了,那種拼命追女人,追到了、玩夠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讓女人一直牽掛著的男人才是最噁心的。
不知是玩得太過刺激,難以忘記,還是玩過頭,有了心理陰影,孫安剛才正好夢到了昨晚發生的事,還沒回味夠就被吵醒了,有點火大。
馬竟松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又是主角又是配角的,他鐵了心要和孫安決鬥,又大聲問道:“敢不敢?”
孫安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問道:“先說說你想幹什麼吧,打架的話勸你免了,你不是對手的。”
“不能打架,會被學校處分的,我們比別的。”馬竟松十分認真的說道,倒是又有了幾分主角的憨直氣質。
“比什麼?”孫安他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班裡的同學都在注視著二人,覺得挺有趣,他們對馬竟松不熟悉,上次到這裡這裡大鬧一場之後才有人去問了一下,發現是白月的青梅竹馬,難怪這麼大火氣,看來是對白月舊情未消,可同班一年了,誰都沒見過白月和馬竟松有過交集,難怪白月找孫安了——儘管很多人都認為孫安配不上白月。
“比什麼你說,隨便什麼都行。”馬竟松很大方的說道。
“還沒想好啊。”孫安冷笑了一聲。
“什麼還沒想好,我這是讓你,免得你說我欺負你。”馬竟松皺起了眉頭。
“好吧,那我來想。”孫安把腳搭在課桌上,翹起凳子搖晃著,想了一會說道:“那就喝可樂吧,咱們一口氣灌一瓶可樂,誰先打嗝就算誰輸,去買可樂吧,我要冰的。”
馬竟松一愣,說道:“這也太兒戲了吧?”
周圍的同學倒是大聲叫好,那樣的情景一定有趣,一瓶可樂灌下去,可能就不單單是打嗝的問題了,搞不好會吐出來的。
“兒戲?”孫安撇了撇嘴,“這可是公平合理的決鬥,唯一的作弊方式是搖可樂放氣,但是開蓋就能看出來有沒有問題,怎麼就兒戲了?”
“那是小孩子玩的遊戲。”馬竟松說完,周圍的同學都朝他發出了噓聲。
孫安伸出小拇指掏了掏鼻孔,懶洋洋的問道:“想玩大人的遊戲?也行,不過我想問問你,你找我決鬥的目的是什麼?最終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當然是白月……”馬竟松還沒說完,就見孫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有些話還是別說出來為好,免得破壞你在我心目中的主角形象,先回去想好要比什麼再來吧,反正我也跑不了。”孫安彈了彈手指,像是在趕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