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安對牌盒是有濃厚興趣的,嚴格說來他也是個狩獵派,如果一個人非要有個人生目標的話,他的目標就是找到第四面牆。
他堅信這個世界是虛構的,最大的可能性是遊戲裡的虛構世界,也不排除是電影、電視、動漫、裡的世界,總之,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個真實的世界,唯一能夠證明他這個想法的就是第四面牆。
“第四面牆”通常是指舞臺面向觀眾的那一面“牆”,演員在臺上表演,不和臺下觀眾互動,像是有一面無形的牆隔開他們的視線一樣,這就是傳統的第四面牆。
把第四面牆的意義擴充套件開來,可以是電腦螢幕、電影幕布、電視螢幕和書頁,遊戲、電影、電視、動漫、裡的人被第四面牆隔開,並不知道玩家、觀眾正在看著自己。
孫安想找到的就是第四面牆,可如果遊戲、電影、電視、動漫、裡的設定沒有打破第四面牆這一項,角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到第四面牆,那就需要額外的力量,收集齊紙牌後獲得的力量或許能行,所以他想要得到牌盒。
當然,他知道那是種奢望,拿到牌盒不代表就變得厲害了,和過去其實沒什麼區別,收集紙牌後能力升級不是一個人升,大家都能升,需要面對的危險和過去沒什麼區別,要戰鬥五十五次才能把紙牌收齊,而且還必須連勝,輸一次就徹底玩完。
牌盒是兇器,兇吉的兇,所有拿到的人都被殺了,無一例外,所以從來沒有人能夠聚齊紙牌,很多孤兒談盒色變,希望自己永遠不要碰到那玩藝兒。
孫安此時的處境也很能說明問題,僅僅是一則將要得到牌盒的預言,就能讓一個龐大的組織將他當成首要目標,心理承受能力不怎麼好的人說不定就被嚇得自殺了,要知道狩獵派組織可不是什麼善類,和他們敵對,死亡通常是最好的下場。
所以孫安不僅僅要考慮怎麼戰,還要考慮怎麼逃,哪怕沒有得到牌盒,預言說他會在清濟得到牌盒,只要離開,預言就不攻自破,牌盒不與他無緣,維列斯也就沒必要找他麻煩了。
看著自己的回憶,思考著種種可能性,不知不覺間,孫安眼中看到的已經是一片白色。
“呀!他醒了!”
大叫聲把孫安嚇得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疼得“啊”的叫了一聲,又摔回床上去。
他醒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昏迷的人醒過來時通常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他這算是好的了——轉頭看看四周,他看到了陳亦珊。
也只有陳亦珊會這麼一驚一乍的大叫了。
白月她們其實就在旁邊,同樣被嚇到,但並不在意,立即圍到床旁。
看著那五張漂亮的臉蛋,孫安閉上眼睛,撅起嘴,嘟喃著說道:“我沒醒,要親了才會醒過來。”
“那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唐賢一臉嫌棄的說道。
陳亦珊則拍了拍白月的肩,說道:“這事也只能交給你了。”
白月的臉微微一紅,突然伸手按住陳亦珊的背,把她往床上推:“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那親他到底是福還是難?”何若銀好奇的問道。
“試一次不就知道了?”孫安仍閉著眼睛撅著嘴,耐心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