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長兩米左右的巨大蟑螂壓在身上,鐮一般的腳上有很多鋒利的刺,夾住了手腕、腳踢,割得生疼,沉重、堅硬的身體壓在身上,根本無法呼吸,觸鬚在空中揮舞著,“咻咻”作響,鋒利的口器一張一合,彷彿能把骨頭都全部切斷。
她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擺脫這隻醜陋的怪物,可是她做不到,小床被壓得吱吱作響,黴味、酒味拼命往鼻子裡鑽……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陸佳捂著胸口,貪婪的呼吸著,等到劇烈的心跳慢慢平緩,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和額頭的冷汗,打了個寒顫,把枕頭翻了個面,又縮回了被子裡。
這些天來,她每天晚上都要做幾個這樣的夢,每一次都會驚醒,要過很長時間才能再次睡著,然後又做這樣的夢,黑眼圈可以用化妝品掩蓋,精神萎靡可以強撐著儘量掩飾,可是陸佳擔心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被拖垮。
電影、電視裡有著機同遭遇的女孩子總是能恢復得很快,根本不把這當回事,沒想到在現實裡,心理陰影的影響會這麼大、這麼強烈,
“再過幾天就會好的,他都這麼說了,應該沒錯。”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孫安親口說了這個情況會慢慢消失的,只是她無法忘記這件事,再經歷一次就會徹底崩潰,陸佳不認為自己有那麼脆弱,但也不能無視孫安的話。
“真的要找他治療嗎?”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的角落,認真的考慮著自己的選擇。
“捆綁真的能有效?”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提到捆綁,陸佳能想到的只是被吊起來的果體女人,她認知中的捆綁就是人們為了滿足自己特殊癖好的特殊手段而已,可孫安又說不是那麼回事,說得很認真,讓她有些動搖。
“到底要不要讓他……捆綁呢?”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燙,那可不是個正經人,要是被他綁起來,就失去了抵禦的手段,豈不是得任由他亂來?
不行!陸佳不敢想象那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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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孫安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猜測著是誰又在牽掛自己了。
夜風拂面,草叢裡的蛐蛐兒拼命的叫著,氣溫微降,正是它們最為活躍的時候,彷彿要把全世界的人都吵醒一樣。
他沒有打車,一路走街竄巷回來的,避開了交通與監控攝像頭,以免被警察追查過來。
回到公寓樓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客廳的沙發、茶几、電視都已經放回原位。
燈關了,但客廳還有光亮,電視開著,只是聲音關掉了,光有影象,膝上型電腦也開著,螢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白月獨自坐在沙發上,已經睡過去了,又是那種靠在沙發背上,仰著腦袋、張著大嘴的造型,醒來後嘴裡肯定很乾。
儘管睡相實在不怎麼樣,但這確實是個很養眼的美人,在這個看臉的世界,這樣的人似乎不管做了什麼事都會被原諒,讓孫安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