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蓉夫妻正月初三到達長安,李蓉帶著兒子住進了皇宮,駙馬則留在公主府。
駙馬本是好色之徒,在族裡有人管著還把李蓉的四個陪嫁宮女都睡了,到了長安無人管著,就跟幾個所謂的才子去青樓,那兩個紅衣女子是青樓的清倌人,駙馬用了一萬兩銀錢破了她們的身子,覺得還未玩夠,想著李蓉肯定會在宮裡過上元節,就帶著她們回了公主府,下令此事不得傳到李蓉耳裡。
李蓉被李自原趕出皇宮,突然間回府,竟是在床上把駙馬跟兩女捉個正著,想她堂堂公主,豈能咽得下這口氣,要將兩女活活打死,還要把駙馬交給李自原處置。
李巒一腳踢開像狗一樣爬過來求著開恩的駙馬姐夫,朝李蓉怒喝一聲,肅容道:“你鬧到殿上,就是和離。父皇若是不允,我舍了這個王位替你求父皇。”
李蓉一怔,滿臉的憤怒漸漸消失。她可從未想過當平唐國第一位和離的公主。
李巒打斷了李蓉碎碎詛罵駙馬聲,將馬充容的話帶到,指著兩個女子道:“你出出氣就得了,若把她們打死,要賠幾萬兩銀錢不說還汙了你的名聲。”
李蓉抹著眼淚揮手叫奴僕把兩女連同駙馬一起扔出公主府。
李巒攔住了縮著脖子往外溜的駙馬,一腳踢中他的下身,把他踢得褲襠鮮紅當場昏死過去,道:“六姐,我派人把他送出長安,你就當他是個死人。日後你莫再回馬家,把小外甥送到長安學院讀書。你定居長安,若回皇宮看望娘,少起攀附母后的心思,你已招了父皇厭惡,凡事謹慎規矩些。”
李蓉撲向駙馬哭得死去活來。李巒蹙著眉頭叫奴婢把李蓉拖走,也不管她有沒有聽進去勸,叫兩個隨從把駙馬抬走當日送回馬家。
李巒帶著嚇得渾身顫抖的兩歲小外甥出了公主府,到了東、西市玩耍,瞧著天色漸暗,想著今晚的燈會必會很熱鬧,可惜他愛的人嫁給別人,再盛大熱鬧的燈會對他來說也是無趣。
且說唐家人出了皇宮,就應著和泉、謝玲瓏的邀請直接去了侯府。
唐皇后近日來被妃嬪、公主們弄得不愉快一掃而空,想著能到和泉府裡吃家宴,就很是歡喜,坐在馬車裡跟李露、唐厚強、唐虎兒夫妻有說有笑。
眾人到了府門下了馬車,不知是誰說了一聲,均抬頭一望,只見門匾上面三個金光閃閃晃得人眼花的大字:泉王府。
謝奇陽驚詫道:“吏部的動作可真快!陛下宣旨不到兩個時辰,吏部就將這門匾送過來。”
李湘道:“您得看看誰在吏部當侍郎,是俺的小姑夫哦。”
謝奇陽笑道:“哦,我倒是忘記了,彬伢子年前做了吏部侍郎,我去送修水庫的賬本,就是交給他。”
李煙紅著臉道:“這塊門匾應是父皇在前幾日哥哥凱旋歸來時派人制作,跟知彬無關。”
唐皇后笑道:“煙娘猜中了,陛下之前就跟我提過之事,說是為了重建北寒之地,國庫都要空了,他賜不了和泉珠寶,只能賜塊金匾。”
李靜點點頭,語重心長的道:“和泉,陛下對你真是很上心。早先賜給你與小玲瓏大婚用的這座侯府就是王府的架子,如今掛上這匾,就成了真正的王府。”
和泉默不做聲。今日李自原的賞封都是官職爵位,未提一句賞賜金銀珠寶,國庫是太空了。
謝玲瓏笑道:“侯府成了王府,你們就不往裡頭進了,大冷的天,都站在大門前做甚,快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