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晚桃的確實下山去了,也是尋的你師父絳曲,不過晚桃與絳曲自有聯絡之法,李落凡並不曉得。”
陸小涼明白過來,說道:“也就是說,李落凡也不知道奶奶去了哪?那奶奶去做什麼了?”
怪眼道:“洞徹不出,他並沒有去想這件事。”
“呃……”陸小涼說道:“那李落凡要去做什麼?”
怪眼道:“他要去南潮觀音,至於做什麼,他沒有想。”
陸小涼不禁有些慍怒,說道:“也就是說,你洞徹下來,只是確定了我所確定的事而已?”
怪眼沉默了片刻,說道:“到了李落凡的境界,能夠操控自己的內心,例如宗師化瑧,若是一個人總有心事,又如何能夠成為高手呢?”
怪眼說的有幾分道理,陸小涼自然也明白,只是這一通下來卻毫無收穫,難免令他有些低落。
好在怪眼又補上一句:“不過,李落凡的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也不知對你是否有用。”
“愧疚?”陸小涼頓時聯想到,自己的師父絳曲,曾經與李落凡師出同門,莫非他真的要對絳曲不利,所有才會心生愧疚的?
陸小涼越想越亂,越想也就越覺得恐懼。
這份恐懼他從來未曾有過,在他的心中,自己只是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子,可如今知曉了害怕,這說明,大人們的世界真的滿是殺機。
陸小涼忽的抬頭一看,卯時,雞鳴,雪落。
雲宮安靜的可怕,人心同樣安靜的可怕……
“聽說了嗎?”
“什麼?”
還是正月,南方雖然沒有雪,可卻也感受到了春寒。
此時節,酒館裡的生意特別好,幾文錢點上一壺燙好的酒,喝下去便會一天都覺得暖。
若是還有餘錢,不妨花了幾個大字,點上一碟小涼拼,豬耳,魚乾,牛腱,聽著南方的美人吹彈,當真是愜意的很。
“聽說那江南盜又現身了。”
“啊?南潮觀音不是派了高手擒他麼?沒用啊?”
邪派逃出了琅嬛閣,這並不是一件什麼新鮮事,時間過去了近二十天,眾人早已接受了事實。
不過邪派什麼的,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主要也是因為邪派並未露面,至今也沒有掀起什麼風浪。
只是有一人,在這略顯平靜的天下間,帶來了一絲不平靜。
邪派逃出不久之後,江湖上出現了一位自稱“江南”的人,此人專挑女修下手,吸乾其陰氣之後將之殘殺,手段可怖亦可恥至極。
江南行事詭異,見過他的人並不多,所能給到的資訊有限,只知道他是一名用劍的修士,其劍法絕倫,修為至少近玄境,因其所行皆是惡事,江湖人又稱他為“江南盜”。
“呵呵,南潮觀音?怕是擒不住了,那江南盜是飛鴻劍派的高手,擒不住也不能擒,總不好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臉面吧?”
“什麼?江南盜不是邪派?是飛鴻劍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