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當然是我那表親了唄。”九恩天正想到這,狠狠的打了個哆嗦,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
李落凡仰頭笑道:“哈哈,能叫你害怕的人,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晚桃聽著九恩天正談論別的姑娘,心中不免有些嫉妒,登時在李落凡的腰窩上狠掐了一手,疼的李落凡一蹦老高。
“啊!”李落凡使勁揉著後腰,氣道:“你幹嘛?”
晚桃淡淡道:“有隻小飛蟲,我幫哥哥撥掉,對了,咱們快別說了,時間不等人啊,拿出個章程啊。”
“陣法封著呢,這地方哪裡來的飛蟲……”可惜這話卻不敢說出口,李落凡無奈只能心中腹誹。
九恩天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禍害,自然極力的想看看那罈子裡是個什麼寶貝,登時滿臉興奮道:“拿什麼章程,直接看便是了,你們若不敢下去,我下去好了!”
說完,林見鹿與李落凡剛喊了一聲“那”,只見九恩天正腳尖一點,徑直的跳進了血池之中。
晚桃心癢難耐,她可是比誰都想瞧瞧去,可惜在九恩天正面前,她要做十足的大家閨秀,無奈只好等著九恩天正回來了。
九恩天正落進血池之中,剛好血池裡的黑血沒過了他的腰,只見他似走似遊的朝罈子而去。
來到罈子前,他仔細打量起來,那罈子上被貼滿了符紙,可惜對此他卻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這罈子也很不簡單,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制的,不過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面的寶貝。
九恩天正搓搓手,心說,反正自己也不要這裡面的寶貝,看一眼便放回去好了。
定了定神,九恩天正一把解開了罈子上的符紙,遂即將那罈子開啟。
九恩天正“咦”了一聲,將那罈子拿了起來,惹得其他三人心癢難耐,紛紛道:“裡面是什麼啊?”
九恩天正將罈子朝下一倒,對眾人道:“空的啊!”
“空的?”晚桃一把將李落凡撥開,朝前邁了一步,又問道:“怎麼可能是空的,莫不是有夾層?”
李落凡哭的心都有了,自己冒了這麼大的險,結果尋了個空罈子,當真是沒吃到鮮魚還惹來一身腥。
“確實是……”九恩天正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幽光自罈子裡閃出,將他嚇的一個跟嗆坐進了池子裡,虧得自己沒再說下去,不然非得飲幾口黑血。
說來神奇,那幽光一閃而過,轉瞬即逝,好似一道煙花,不過卻在九恩天正的耳邊說了一句:“謝謝。”
九恩天正正是因為這一句謝謝,怔了好半晌,若非是晚桃提醒,他還不知要起身呢。
九恩天正趕忙站起來,問道:“你們可曾見到了一抹幽光?”
“見到了,不過,那又是什麼?”晚桃朝他喊道,正如三百年後,現在她喊的一樣。
李落凡挪了挪椅子,他凝視著面前的妹妹,搖搖頭一嘆,遂即自案上抄起一本書來,上寫著“雲記”。
李落凡將書遞給晚桃,說道:“還記得當年咱們將這事告知師父麼?”
晚桃翻著書,疑惑道:“當時師父只是小懲了我們私闖琅嬛閣,卻並未說別的什麼,師父就連琅嬛閣下有東西都不知道。”
“沒錯,師父之所以沒有怪罪我們,那是因為師父不知道,此事若是叫師祖知道了,那才叫闖了大禍呢!”
“什麼意思?”
晚桃正翻著,突然李落凡一手擋住了她,又指了指書,說道:“因為師父不是宮主,他看不到雲記。我自從當了宮主之後,便有審閱雲記之權,這書是由二代宮主方龍子所著,後每代宮主都會將大事記於此上。”
晚桃看了他一眼,便低頭仔細的讀著,那李落凡怕她粗心,索性直接告訴她:“方龍子祖師記,洪荒末,天帝琅嬛降世,囚死神於混沌,出世之期,必染血紅,望後世弟子莫啟。”
“死神?你說的是什麼鬼話?”晚桃將那書一合,嗤笑道:“你不會是想說,當年咱們放出了死神吧?那死神又轉世成了陸小涼?呵呵,你瞧那孩子像麼?”
李落凡搖頭苦笑道:“自有文明,世間歷經神魔與洪荒兩個時期,死神便是神魔時期,掌管死亡之神,你再往下看,死神若轉世,需經百年涅槃,千年重塑,萬年方歸始,一旦死神復活如初,這天下恐怕就將淪為煉獄了!”
晚桃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一怔,連忙擺手道:“不對勁,不對勁,咱們三百多年前開啟的那罈子,那陸小涼與之相差了幾輩,這怎麼可能?”
李落凡長長的一嘆,心中有事,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思來想去,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妹妹,於是他大手一揮,只見四下裡被屏障起了一層法陣,單這一手,便不輸李大可!
“桃,你可還記得,咱們有一個小師弟,曾列凌霄閣閣主,差點成了第二十一代宮主,於雲宮十二仙中排第三,名叫祁縝!”
又是一個夜。
今夜與昨夜很像,有酒,有肉,有人。
今夜又與昨夜不像,喝酒吃肉的人變了。
“呃……你也不用太在意,大不了認輸罷了,再大不了,你直接棄權好了,一個器宗弟子,雲臺仙鬥輸了就輸了。”青青說完,舉起酒杯與陸小涼的茶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