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前輩執拗了,逝者已矣,愛誰,不愛誰,又有什麼關係呢?”陸小涼眼珠一轉,心說別的不會,打機鋒還不會麼。
花不勝搖搖頭,說道:“可我就是想明白。”
陸小涼笑道:“這個好辦,我有一件法寶,名曰天長地久串,前輩將這串佛珠戴在手上,再閉上眼,心中想到的是誰,那這一生最愛的就是誰。”
“哦?”花不勝驀然一驚,心說世間還有此等寶物?自己可是棲鳳樓的樓主,什麼寶貝她沒見過,怎的卻沒見過這樣的寶貝。
陸小涼將腕子上的珠串摘了下來,遞給了花不勝,而花不勝伸了伸手,她卻沒有敢去接下。
此時一隻手懸空,一隻手顫抖,像極了花不勝的內心。
花不勝的內心掙扎了片刻,最終一伸手,她將珠串戴在手上,並依照陸小涼之說,輕合上的眼皮。
陸小涼很輕很輕的問道:“前輩看到的是誰?”
花不勝的眼皮動了動,不過卻未睜開,她動,只是為了讓淚能流出來。
“是我那丈夫。”
“還看到了什麼?”
花不勝嘴角一嚅,先嚐到了一抹鹹澀,然後說道:“我看到了那傻子,和我成親時笑的真醜,我看到了那傻子,他抱著我們的女兒時笑的更醜,他……怎麼那麼醜啊,哪裡比得上我那師父。”
“還看到了什麼?”陸小涼笑問道。
“我……我還看到了他唯一的一次難過,便是在我離開他的時候,我……我……”花不勝猛的睜開眼睛,同時兩汪淚水一同噴了出來,甚至濺到了陸小涼的面前。
陸小涼一伸手,說道:“阿彌陀佛,前輩,可以將珠串還給晚輩了。”
花不勝一邊努力的忍著淚,一邊將珠串遞還給了陸小涼,直到陸小涼重新戴好了珠串後,他突然笑道:“前輩,其實這珠串就只是珠串,並沒有什麼神奇之處。”
花不勝扭過頭來,紅著眼道:“你說什麼?這不可能,我真的看到了……”
“不,前輩之所以能夠看到,並不是因為這珠串,而是因為這就是前輩的心中所想。”
陸小涼說完,他邁步走向了花不勝,花不勝微微一驚,剛要將他喝止,哪知他卻徑直的穿過了她。
來到窗邊,陸小涼用力的一推那窗子,窗子赫然開啟,此時,黑鳳凰城的昏暗也蒙了進來。
陸小涼乾笑道:“前輩,若是一片刺眼的光,那便好了。”
花不勝怔了怔,不禁“噗哧”一笑。
陸小涼說道:“師父說過,這回是李大可呀,師父他說,煉器與做人一樣難,人有的時候會想很多,而往往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人才會有迷茫,煉器也同樣如此。為了讓煉器更上一層樓,往往要新增很多東西,以為那是天材地寶,實則都是累贅。”
陸小涼笑了笑,繼續說道:“前輩,你有多久沒有到上面看一看了?”
一句話,花不勝錯愕了半晌,幸好有一名侍衛走了進來,不然陸小涼或許永遠都得不到答案。
“回稟樓主,小姐安然無恙,那譚飛也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