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陸小涼也有了一串,哪能不歡天喜地。
只見他麻利的將佛珠套在了腕子上,愛不釋手的模樣,更是勝過了絳曲。
“只是不知是個什麼材質,說來也怪,這珠子裡面好似活的……”
陸小涼湊近了一瞧,險些被嚇掉了床去,裡面好似有一顆顆的眼睛,同時看向了陸小涼。
“不過……舍那掌門的東西,定然不會是什麼邪物,佛家便有千手千眼之說,嗯,一定是了。”
陸小涼最後又將扳指拿了起來,這扳指倒沒什麼稀奇的,通體墨玉打造,簡單古樸。
唯一值得一瞧的,或許是玉身藏有黑白紅綠金五色,不過在玉中也是常有的事。
陸小涼將扳指套在拇指上,仔細算了算,突然仰頭大笑起來,直呼“賠了賠了”。
“算了,畢竟是我蓮花宗之物,能夠收回來也是好的。”陸小涼說著,正要經書收進了海藏寶囊之中,卻是感到掌心一熱,趕忙將那經書丟了下去。
經書落地之後,竟然燃起一團黑炎,那黑炎,與陸小涼所取之火一般無二。
陸小涼嚇了一跳,飛腳便想將其踩滅,可當他踩了幾腳之後,卻突然停了下來。
陸小涼呆呆的站在一邊,看著經書一點一點燃盡,待那經書成灰之後,陸小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奇怪,我沒有用火呀……”陸小涼其實不是不在意經書,一來是經書的內容他已看過,憑藉他的過目不忘,便是再謄寫一本也不成問題。二來,便是隻有他自己知曉,這黑炎是無法熄滅的。
他於太上火閣取來黑炎之後,在這五年期間,他每每煉製神兵都會用到黑炎。
久而久之,雖說不上有多熟練,可卻至少可以控制,只是不知這次是怎麼了,那黑炎竟然自己跑了出來。
正在陸小涼詫異時,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陸小涼登時警惕起來,生怕是什麼歹人,怎麼說自己身家也是過億了。
果然,那腳步聲在陸小涼的房門外停下,陸小涼趕忙湊了過去,並隨手朝起了桌上的茶壺。
“小道爺?”外面的人輕喚了幾聲。
陸小涼一砸吧嘴,感覺這聲音頗為熟悉,腦子裡飛速的一轉,問道:“可是王七?”
“正是小的!正是小的!”王七見陸小涼認出了自己,不禁一喜。
陸小涼將門開啟,見王七灰頭土臉的,不由得笑道:“你這是去了南疆還是北荒。”
王七苦笑一聲,說道:“小道爺莫哪小的打趣了,小的這是……咦?小道爺拿著茶壺作甚?”
陸小涼將茶壺放到桌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這不是打算給你倒點茶嘛。”
王七一聽感動不已,連道了幾聲謝後,面色突然一緊,焦急道:“小道爺,小的沒心思喝茶,我家老闆出了事,小的趕回來尋些幫手,可……小的哪裡認識什麼幫手啊,無奈只能找小道爺幫忙了。小道爺與那飛鴻劍派相熟,可否出手相救我家老闆,小的定然感激涕零,給小道爺供奉長生牌位!”
說完,王七便要下跪,卻被陸小涼一把抄了起來。
陸小涼哪裡管什麼長生牌位,雙手死死的捏著王七的肩頭,追問道:“你說什麼?花笙怎麼了?你快說!”
王七也顧不得肩頭的疼痛,哭喪道:“我家老闆辦完了事,便帶著侍衛們返去雙溪鎮,可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剛剛有一名侍衛逃了回來,說老闆被歹人劫了去!”
陸小涼心頭一顫,忙道:“那侍衛在哪?”
“那……那侍衛已經死了……胸前被一劍穿了個洞,虧得他強撐著回來報信……”
“啊!”陸小涼的心顫不知為何會轉為心疼,他此時腦子裡天旋地轉起來,好似眼前的世界跟著熔掉了。
陸小涼定了定神,扶著桌子僵直了一陣兒,問道:“在哪?”
“城外十字坡!小道爺,您要不要找飛……”王七見陸小涼不過十六七的年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生怕他自己找了過去,反倒是羊入虎口,可他還沒說完,便被陸小涼攔了下來。
陸小涼搖搖頭,說道:“此事你別和他人提起,說不準謀害你家老闆的,便是哪幾家。”
王七也是一時著急,他一個店夥計最是懂得人心,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花笙在永樂鎮便是如神一般,感對她出手的,豈會是尋常的毛賊橫匪,說不準便是飛鴻觀音多寶百鍊的。
“可是小道爺,您自己……”
陸小涼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此時不願意再多去想,丟下了一句“別管”,便轉身衝下了樓。
月黑風高,陸小涼站在無人的街頭,望著前方的城門,看到的,卻是鬼門關。
他一抬手,初心劍飛了出來,陸小涼一步踏上,原來他早已到了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