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卿“譁”的一下,整個人都變成了一道光,這道光之下,叫人分不清哪個是他,哪個是劍。
白依人瞳孔一縮,猛然將劍一挑,從而變攻為守,只聽“當”的一聲,二劍相撞,先是光,後是氣,再其後是一聲聲喊叫。
光,是神劍相撞。
氣,是上境與玄境的交手。
至於喊叫,則是眾人被這劍氣頂出館子後的不甘。
“嘩啦……”酒館頃刻間塌了下來,磚頭,瓦塊,都化作了塵埃,幸好他人逃的夠快,否則定然會被這劍氣撕成碎片。
而這滿地的廢墟,也是驗證了這兩道劍氣的威力。
“嗒!”最後一塊石子落下,滾滾濃煙席捲開來,圍觀的眾人趕忙捂上了口鼻。
待濃煙散盡,眾人剛要睜開眼,卻又見到一束刺眼的光芒。
光芒漸漸消散,最終化作了一個小胖子。
君少卿此時的游龍抵在了白依人的脖頸,而白依人的玉髓卻刺穿了他的肩頭。
“果然還是白叔的劍快!”回過神來的南凜冬不由得狂喜,他帶著身後的隨從一同鼓起掌來,那囂張的氣焰越升越高。
“不對!”譚飛扇了扇面前的煙,說道:“你只是刺穿了肩膀,而我們卻抵在了你的脖子上,你殺不了我們,我們卻能殺你。”
南凜冬嗤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白叔不過是讓你一劍而已,難道還非要刺穿他的心不成?”
蘇籬落幫腔道:“你這個連一境都不是廢物,還能看出什麼門道來麼,白依人不是不想刺,而是君少卿的身法太快,刺不中罷了。”
“呵呵,白叔殺人我見的多了,當年的白衣劍仙,你覺得會刺不中?”
正在雙方爭執之時,卻有另一道聲音響起,說著於此無關的話。
陸小涼拍了拍王七的肩頭,笑問道:“你沒事吧?”
王七苦著一張臉,快要哭出來似的說道:“謝謝小道爺關心,小的哪還有心思顧自己呀,哎呀,這……這可咋向老闆交待呀!”
“那有什麼的,我師父……”陸小涼遂即大手一揮,正要去找李大可,卻見他早已沒了蹤影。
他正在奇怪之時,孰不知躲在一邊的李大可,正心疼的按著海藏寶囊,同時慶幸自己跑的夠快。
“快看!動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將眾人的目光又吸引回了二人身上。
白依人的額間滲出一滴冷汗,因為他怕了,只有和君少卿交手他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其貌不揚,但實力絕對是年輕一輩裡的頂尖,甚至,這或許還不是他全部的實力。
“仙術……”
白依人說完,將玉髓劍抽了回來,許是抽劍的劇痛,令君少卿疼的朝他一跪。
君少卿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甚至連手裡的劍都沒有放下,那劍刃依舊抵在白依人的脖頸上,直到白依人說,輸了。
輸了,這模稜兩可的話,究竟是誰輸了?
君少卿疼的冷汗直流,誰叫那玉髓劍屬火,灼燒的他傷口撕裂的痛。
“確實輸了。”君少卿一邊疼一邊笑著說,說完,他收回了劍。
若說白依人在出劍前的目光是輕視,那此時,他已有了欽佩。
他欽佩這年輕人的風骨,真正的劍修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