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浣執劍走到小屋前,他輕輕的推開了柵欄,喊了聲:“請問,這裡有人嗎?”
小屋內久久沒人回答,齊浣稱了聲“怪”,這才走進院子裡仔細打量一番。
這一打量,齊浣便釋然了,實在是這小屋太過破舊,石磨上的推子早已腐掉,就連屋簷下懸掛的乾貨,也幾乎與石頭一樣了。
齊浣又湊到井邊一瞧,那井中的落葉厚的嚇人,少說也是積攢了十來年。
顯然,這裡許久都沒有人。
齊浣略微一沉,又看了一眼小屋,不禁搖頭失笑,轉身離開了院子。
回到三人面前,齊浣聳了聳肩,說道:“裡面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別說吃的了,連口水都沒有。”
“完了完了,我這下要被渴死了。”陸小涼拍了拍肚子,倒也沒顯得有多害怕。
李大可幾人眺望一眼,此刻陽光正好,照在眾人的身上,似乎一切都變的明朗。
同一時刻,一束光穿進了滿是破洞的小屋,射落在桌上,將一頁頁的紙照的金光。
筆墨乾透了多年,近乎成了炭,但越是這樣越能瞧的清楚。
那歪歪扭扭的字,顯然不屬於大人,那奇奇怪怪的話,顯然只屬於孩童。
“囡囡聽話了娘回。”
“難囡難囡難囡難囡。”
“心水口囡囡口。”
“心吃內。”
雙溪鎮。
雙溪鎮十分熱鬧,往來客商繁多,車馬簇簇,大小買賣吆喝聲不斷,叫人聽了便覺得口饞。
陸小涼嚥了嚥唾沫,李大可笑問道:“徒兒,這雙溪鎮為師倒是來過幾次,你覺得如何?”
“可以花銀子了!”
“丟不丟人。”李大可瞪了他一眼,又回頭轉向齊浣與林暖笙,他道:“我帶你倆去尋那勞什子鎮長,放下你倆我們就走了啊,回去雲宮路上小心。”
齊浣與林暖笙換了個眼神,前者有些吞吞吐吐,倒是林暖笙朝師徒倆一抱拳,說道:“若是尋個鎮長還用的著勞煩大可師伯,那這妖恐怕我倆也除不了了。”
“這話說的倒也有理。”李大可知她是什麼意思,便笑著對陸小涼說:“那我們先走一步了,這徒弟太嘴饞了。”
陸小涼嘀咕道:“也不知是誰說的想吃永樂鎮裡的燒雞。”
“還敢頂嘴。”
齊浣張了張口,剛要說話便被林暖笙打斷,她道:“不遠送。”
陸小涼看了她一眼,似乎讀懂了什麼,他坦然一笑,說道:“不送不送。”
說完,陸小涼拉著李大可便淹沒進了人群之中,似乎還能聽到喜悅的尖叫。
待齊浣徹底感知不到二人後,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似怪罪又好似不是的說道:“掌門說的話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