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是什麼東西在叫喚。”
祁仲想了想,說道:“畢方,蠃魚,旱魃,猾褢。”
“那是什麼?”陸小涼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露出一絲的崇拜,心說,這便宜弟弟好厲害,居然什麼都知道。
“妖獸而已。”
“你聽叫聲就聽出來了?”
祁仲登時得意道:“那是,哇哇哇的就是畢方的叫聲,哞哞哞的就是旱魃,嗷嗷嗷的是猾褢,《南異經》和《百獸集》上都有寫的,哥,你多讀書也能聽出來的。”
陸小涼心說,鬼才能聽出來呢……
“那你說的蠃魚咋叫?”
“哥,你傻呀,魚怎麼可能會叫?”
“我……”陸小涼翻了翻白眼。
“那這妖獸不吃人吧?咱們要不回去吧?”陸小涼心裡打起了退堂鼓,晚桃罰他砍柴而已,又不是什麼著急的事,白天去砍也是一樣的,沒必要現在將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其實這三更半夜的,陸小涼本不該出來,一來是看了那些煉丹的書一時心癢,想著在後山轉轉,看看能否發現一些奇石異草,二來是自己也不知怎的,看了書之後,頗覺得有使不完的精力,這才想起了去後山砍柴。
“算了,算了,還是回去吧。”
“也好,哥,回去看書多好。”祁仲倒是滿不在乎。
就在陸小涼的不遠處,李落凡此時獨戰四大妖獸,一時間竟然不落下風,反而將四大妖獸打的連連後退,令一旁的南宮無南暗暗稱奇。
李落凡單掌一出,打向那形如土鼠的旱魃。旱魃哞的一叫,張開獠牙朝他一吼,一個閃身躲開了這掌,猛的揮起爪子朝他抓去,正抓在了李落凡的胸前。
李落凡忽的怒目一瞪,喝道:“敢髒了我的衣服,要你的命!”李落凡說完,周身一陣,登時被一團氣勁所籠罩,任憑旱魃何等大力也難進分毫。
南宮無南冷笑一聲,揮動起了幡子,只見其他三大妖獸也衝了過來,紛紛向李落凡攻去。
“不愧是偽仙人,連法寶都未出,甚至連雲宮的功法都不曾施展分毫,居然還能與它們打成平手,看來我邪派輸的不冤呀。”
李落凡趁機白了他一眼,風輕雲淡道:“你罵我是吧?呵呵,不過我不上你的當。”
說完,李落凡口中輕吐一字,“開!”
只見李落凡周身的氣勁漸漸轉金,將這黑夜照的金光大作,片刻後,天地開始搖動,連頭頂上的稀雲也開始聚集在了一起。
“可惜了,你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點。”南宮無南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滿眼盡是期待。
“我知道,不過你不會得逞的。”
“你知道?”南宮無南怔了一怔。
只見頭頂上的雲層之中,突然射落下一道金色氣柱,李落凡此時被金氣所包裹,也不知這金氣是何種神物,那四大妖獸見之恐慌不已,紛紛嚇的立在那裡,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任憑南宮無南如何揮幡,那四大妖獸就像石鑄了一般。
李落凡笑了笑,他望著南宮無南那難以置信的樣子,不禁笑道:“這是傳承金身,傳承的是我派第二代宮主的法力,慢說是區區不入流的小妖,便是兇獸燭龍饕餮見了,也要退避三舍的。”
“你!”南宮無南瞪大了雙眼,心說怎麼還有這一手,雲上神宮的底蘊,當真是深不可測。
“回到剛才的問題,我知道。”李落凡一身金光懸於空中,對於此等懸殊的打鬥來說,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放在心上,此時更是淡定。
南宮無南也鎮定了下來,他畢竟是一派的副宗主,何等場面沒有見過,對他而言,不過是生死而已。
南宮無南將幡子放了下來,四大妖獸也朝後退了幾步,顯然南宮無南剛剛在和四大妖獸進行交涉,此時算是鬆懈了下來。
“哦,你知道什麼?”
“我就是知道。”李落凡調皮的賣了個關子,將南宮無南氣的老臉一紅,顯然他是上當了。
李落凡忙笑道:“不逗你了,你都要死了,我逗你做什麼。哈哈,既然你都要死了,索性我就叫你死個明白。”
“好,那你讓我死個明白。”南宮無南不信他會說出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我知道你的心中所想而已,你特意召出了四大妖獸,蠃魚是水,旱魃是土,畢方是火,猾褢是木,想要祭煉‘小五行困獸萬劍陣’,他媽的,這名還真難說。”李落凡笑罵了一聲,全然不顧南宮無南吃驚的樣子,繼續說道:“然後以我為金,讓四大妖獸與我一同煉化,不過你這如意算盤打錯了呀。你沒瞧見麼,我到現在也沒出過法寶與功法,僅憑肉身對戰四大妖獸,不就是防你這一手嗎?”
李落凡笑了笑,玩味道:“你剛才的話,是想激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