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相較自己的解離咒術,眼前這位天仙所使的毀滅道法雖強,卻也只是在伯仲之間。
兩人間存在著不小的修為差距,可如今術法威能卻相差無幾。
“莫非,是改成道法的緣故?”
呂仲繼續按兵不動,靜待事情的發展。
被推入殿中的,不過都是些與他毫無關係的修士,死了便也就死了,他不是那種聖母心氾濫的人。
隨著死亡人數的提升,殿中那神人開始出現新的變化。
起初不過是身形變得漆黑。
繼而,一點點顯現出身形來。
是一具遍體鱗傷,仍不失睥睨天下氣勢的金袍男子,手中持著一口滿是血漬的大劍,口中發出“嚯嚯”之音。
在神人顯現出身形後,呂仲終於看清了被推入殿中的修士,到底是如何個死法。
只見得神人一抬手,便有數不盡的白氣從目標體內湧出。
不過瞬間,後者就成了人幹。
而這時,金袍神人身形再凝實三分,彷彿就要從某種狀態中掙脫,重現顯現在世界。
“神王禁,也不過如此!”
為首的黃金修士,這時哈哈大笑道。
“縱使是太古神王親手施加的咒禁,經過這麼多年的解析與破解,連天仙都能設法解除,真不明白當年為何眾多道主,會隕落在所謂神王禁的手段下。”
“來人,繼續給我血祭!”
一聲令下,又是數人被推進去。
與之前修士結局相同,都是頃刻間被吸乾。
隨著被吸乾修士的增多,殿中神人的身形愈發凝實,氣息也越顯強大,那些黃金修士對此並不顯著急,一個個都是胸有成竹模樣,彷彿料定了什麼一般。
就在第二十七人喪命時。
伴隨著一陣黑氣卷湧,同時還可聽到明顯破碎聲。
“哈哈哈,神王禁破了!”
黃金修士驚喜高呼,連那些未處置的散修都不處理,一位位徑直朝殿中掠去,都要去爭做斬殺神王的那人。
看到這幕,呂仲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當即果斷出手,使出解離咒手段,數縷法力若遊絲般射出,結果絲毫不出他預料,瞬間將剩餘散修身上的金光切斷。
脫困散修們一愣,繼而大喜四散奔逃。
幾乎是同時,這事就被黃金修士所發現,當即就分出兩名人手,試圖將一位位修為尚未恢復的散修,給重新禁錮回去。
呂仲出手之後,未再理會散修的情況。
方才他之所以救人,目的只是分散黃金修士的注意力,如今見計策成功不少,注意力全都在殿中那圓盤上。
如果猜測沒錯,那圓盤應跟殿中神人有關。
“神王禁?還是。”
呂仲等著散修及追殺他們的黃金修士,俱都在追逐中遠去後,這才嘗試著靠大殿靠近。
在此過程中,一枚玉符在無聲息間被捏碎。
這是呂仲特意準備的後手。
此情景,非得本尊出手不可。
前方殿中愈戰愈烈,顯然即便是太古前的神王,也並非是小輩可隨意欺辱的,縱使後者掌握著剋制手段,依舊是強大得令人頭皮發麻,黃金修士一不慎,就會被吸去部分身體。
趁此機會,呂仲潛到了圓盤附近。
卻沒有立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