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毀去的神巫令,不過是最低等的五央令。
不過這也讓他明白,石殿中所藏的神巫令,極有可能是隨機放置的,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斬殺了一隻四階大魔,卻只得到一塊五央神巫令。
巫修為何會這樣做?
呂仲有所猜測,但對此並不敢確定。
“還是得多收集些資訊……”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來到紅白異光消失的石殿,偌大的空間裡空無一物,看來只是單純關押天魔的監牢。
見此,呂仲不再多留。
……
隱藏在重重霧氣中,一座巍峨矗立石殿前,一名眸子漆黑的中年道人負手而立,此刻望著包裹石殿的禁制,面露出深思沉吟之色。
在他身後還站著三道身影,俱都是元嬰期修為。
往殿內深處望去,隱隱可見寶光陣陣。這是昔日巫修的一處煉寶之所。歷經漫長時間洗練還能留存至今,顯然是了不得的寶物。
“怎麼,師兄難道解不開?”南陰上前一步,忍不住問道。
“把握不大,只有五五之數。”南蒼自恃精通陣道,能輕易布出四階大陣,可面對這些上古禁制,依舊是感到十分頭痛。
倒不是不能強行破開。
而是一旦這樣做,裡面的寶物也將不復存在。
如此一來,相當於是白費功夫。
這時南蒼身形一轉,凝神向後望去。
只見在他身後千丈距離處,數名元嬰修士懸浮在半空中。
為首之人,是一名身著暗紅法衣,面色陰沉的枯瘦老者,周身有火星凝聚,隱隱散發著一股濃烈暮氣。
將這一幕收在眼底,南蒼澹聲笑道:“原來是永生殿的燭元道友,活藥子道友,還有這三位……想必就是長春谷的萬木、青鼎道友,及玄陽宗的火龍子道友了。不知五位出現在此,可是要提前決出勝負?”
“南蒼,若是我真動手,你敢接?”燭元撫須冷笑。
兩人做了幾百年的對手,他對南蒼瞭解不少。自然明白此人的處世之道,素來都是謀定而動,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或許正是因此,南蒼才能從原本一介道童,在沒有身份背景的情況下,以三靈根資質崛起,結嬰成為一名元嬰中期修士,而且照目前的趨勢,說不定連大修士都有可能一望。
“哈哈哈,燭元道友說笑了。我南蒼豈是那種避戰小人?不過,你若真要動手,那我肯定是避之不戰的。畢竟燭元道友的燭元扇,我可是忌憚得很吶!”南蒼沒有半點羞愧,堂而皇之說道。
燭元聽了,鬍鬚一抖。
沒跟南蒼耍嘴皮子,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跟道門的矛盾要之後再算。輕輕一抬手,就帶著活藥子等人離去。
望著離去的五道身影,南蒼的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轉身看了一眼石殿,思索一陣還是決定暫且留著。就跟燭元一行人一樣,他這邊同樣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任務來自於歸邈上宗,永生殿無法違抗。
……
“這就是玉龍草?”
望著手上模樣怪異的靈草,呂仲沒看出它跟玉龍有半點關係,不過既然是一株千年靈藥,那他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裡倒著一隻如山妖獸。
妖獸來歷不可知,從其未能在典籍中留下姓名來看,它弱得理所當然,雖然是四階的實力,卻在他手底下撐不過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