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說得如此好聽,實際上還不是掘了清陽門祖師的墓嗎?
他可是知道,此物原為清陽祖師所有。
畢竟昔年在青柳墟時,每逢清陽祖師誕辰到來,清陽門都要宣揚一番祖師事蹟,裡面就有提到過這面清陽鑑。
鑑者,銅鏡也。
看到這裡,呂仲不禁暗想:“看來開山立派,也並非全是好事,如果徒子徒孫不孝,沒能將門派經營起來,真是埋了幾百年的祖師爺遺骨,都有被人翻出來重見天日的可能。”
“……經鑑定,清陽鑑為下品靈器,自帶‘破妄’神通……”
主持人此言一出,頓時引起場下轟動。
破妄神通,絕對稱得上是強力神通的一種,顧名思義是勘破虛妄之效,雖然不可能真的做到勘破一切,但用來探查隱匿者或是對付迷陣幻陣,絕對是一等一的寶器,拿到手絕對不虧。
呂仲也是聽得心中激動,恨不能立刻將之拍下。
他如今不通陣法,最怕的就是被人以陣法設計,真要是一個不小心落入幻陣迷陣,那可真就是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若能有清陽鑑護身,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又吹噓了清陽鑑的利害,清麗女修才話鋒一轉。
只見她一陣嘆氣,引得場下不少修士,恨不能將之摟在懷中,一陣憐惜。
“……可惜,因常年在地下遭受陰氣侵蝕,故而清陽鑑如今威能十不存一,故而須得經過長時間蘊養,方能煥發新顏。”
呵呵,還真是剛出土的。
呂仲聽到後,在心裡腹誹不已。
也不知那些清陽遺民,見到祖師爺的遺物被拍賣,心中是何種心情?
很快,清麗女修的口中,就說出了一個令呂仲感到牙疼的數字。
“清陽鑑起價五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千!”
聽到這話,呂仲暗歎起自己的好運來。
“嘖嘖,難怪那康少卿,要強買我靈戒!”
腦海中回想起雁翎山坊市的昔時往事,他不禁想起了曾交好多時的黃淑媛,還有一夜露水之緣的白曉寒。
前者此時,想來混得應該不會太差,畢竟再怎麼說也是一名制符師。而後者,現在怕不是躲到了哪個偏僻角落,去過她理想中的安定生活。
見著三兩下的,清陽鑑價格就被推漲到七萬五靈石,呂仲摸摸自己的儲物袋,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暗歎自己還真是身家微薄。
不過他倒也不氣餒,眼下場中在競拍的,無一不是宗門家族中人,所用靈石基本上不可能是自己出,差不多都是抱著拍回去當底蘊的想法。
似是呂仲這般散修身份的,卻是一人也無。
這樣一想,心裡頓時覺得平衡許多。
他品著靈茶,搓著柔荑。
人生不如意十之九八,喝茶旁觀就是。
很快,競拍結果出來。
出乎眾人預料,最後得主並不是包廂中人,而是被坐在場下大廳的一名神秘修士競拍走。
“不是吧,事情發展難道會如此狗血,真的是被清陽遺民拍走?”呂仲看得差點噴茶,自幼飽閱話本三千卷,他也不是沒想到過這種可能。
如今看來,似乎真有發生的可能。
“按理來說,接下來是殺人奪寶的劇情,跟不跟?”
指節輕叩桌面,呂仲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想法。
殺人奪寶事,不過是出於苦求資源而不得的無奈,他既然當個客卿五年,就能被傳授飛行符的製法,何來以身涉險的必要。
“嗯,過個三五日,靠場景回溯跟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倒也是可以的。”
呂仲準備藉此檢驗一番,自己在突破到築基期後,那灰霧空間有無發生新變化,若真有就要及時發現,以免重現小元谷礦場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