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倒出兩粒培鼠丸,餵給了黃玉鼠。
……
走出門,呂仲徑直來到一間法衣店。
他早有計劃購買法衣,只是前陣子既要煉製培鼠丸,又要分心到修為的突破上,不得不將此事一推再推。
如今終於有空,自然是要來買上一件。
剛準備進門,有一道熟悉身影從裡面走出。
“呂道友?”
呂仲抬頭一看,發現是黃淑媛。
“原來是黃道友,真是好久不見!”
她此時的身形發福許多,修為卻沒有多少進步,依舊還是在煉氣三層徘徊。
不過模樣,倒是出落得愈發標緻,並著身上那股清冷氣質,不時就能吸引來男修目光,甚至有人光顧著看黃淑媛,不慎撞到了牆上。
察覺到呂仲氣息上的變化,黃淑媛略微有些失神,道:“想不到僅是一年多未見,道友的修為已是高到這種程度,不似我這般一直止步不前。”
“只是先行一步而已,算不得什麼。”難得遇上故人,呂仲聊了起來,“雁翎山坊市遍地機遇,道友也是一名制符師,想要賺取靈石並不困難。”
“唉,哪有這麼容易……”
黃淑媛嘆了口氣,忍不住向呂仲吐起苦水來。
以前在青柳坊時還信心滿滿,等真到了雁翎山坊市才發現,自己就算是一名掌握制符技藝的制符師,想要在這裡立足也不是易事。
不說日常的柴米油鹽等花費,光是每月的房租就讓她大感吃不消。
要不是還有一些積蓄可以勉強支撐,只怕此時連六環的房子也租不起,要搬到七環去跟那些普通散修一起住。
“說到底,還是這裡的避箭符賣不出價錢,每日哪怕不吃不喝的全力制符,賺取的靈石卻只能維持基本生活。”
這不,為了湊足這個月的房租,黃淑媛已是被迫賣掉法衣。
聽完黃淑媛的遭遇,呂仲感覺自己之前答應跟李東去尋找棺材菌的決定,當真是答應得一點沒錯,如果沒掌握驅邪符的製法,此時的境遇怕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這邊很少有青柳坊的訊息傳來,不知那邊是什麼情況?”
聞言,黃淑媛重重嘆了口氣。
“青柳坊沒有了。”
“什麼!”呂仲被這話驚到了。
“呂道友搬走三個月後,五靈門跟清陽門就全面開戰,青柳坊在激烈無比的爭奪中數次易手,早就被雙方打成了一片爛地,道友們死的死逃的逃,早已淪為一片廢墟。”黃淑媛回憶起當時場景,身子忍不住顫顫發抖。
好幾次她都被殃及池魚,好在有先見之明買了金光符護身,不然早就枉死在戰火中。
“後面清陽門為了反敗為勝,在奪下青柳坊後設下陷阱,埋了一具不知哪來的二階煉屍,中伏的五靈門兩位築基外加百餘名弟子,無一倖免。如今這具二階煉屍還盤踞在那裡無人敢惹,青柳坊已是名存實亡。”
呂仲聽完一陣噓唏,沒想到青柳坊會這樣消亡。
“不說這個了,我還要回去制符。”黃淑媛說到這裡又是嘆氣,順帶問起了呂仲的住址,“對了,不知呂道友現居何處,有空我好上門拜訪一下。”
等呂仲如實相告,知道竟是獨自住著一座位於四環的小院後,黃淑媛神色更顯失落。
這次她沒再說話,只是略微欠身,神情落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