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雖這樣說,軒轅長坤依舊覺得無比的憋屈。
能不憋屈麼?
這五十萬兩白銀,對於皇室而言都不是什麼小數目。
這花出去了若有實質性的東西那便罷了,可花了連根毛都沒,這怎麼叫人不氣不怒?
這一切,全都是軒轅玲那個蠢貨所為。
軒轅長坤越想越氣。
而一想到罪魁禍首是蘇子月時,軒轅長坤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去,查查蘇子月如今人在何處!”
——
蘇子月還在房中休息,就聽宮中來人了,還點名要見自己。
早就料到會有這一遭,這也是蘇子月沒有馬上回去德王府的緣故。
今日的第一樓沒有拍賣會,所以是關門謝客的狀態。
蘇子月到大廳時,就見整個大廳裡,除了第一樓的人之外,就只有季公公和他帶來的幾個宮廷侍衛和小太監。
小太監們手中此時都端著紅布蓋著的托盤,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了。
瞧著丹朱坐在主位上悠閒喝茶的模樣,蘇子月便知,他們此時已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了契約的。
季公公瞧見蘇子月時,便一直打量著。
聽聞她是在第一樓受傷,所以被留在第一樓休養。
可,瞧著蘇三小姐那模樣,卻是半點受傷的痕跡都沒的。
“找我有事?”蘇子月直接忽視季公公那打量的眼神,淡淡開口。
季公公聞言,下意識的蹙眉。
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誰人見了不得恭恭敬敬?
可這蘇三小姐,卻一副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模樣,這讓他有些不滿。
但,季公公到底也不是旁人,而是皇帝身邊最得用的一個,所以他也清楚的知道蘇子月如今的身份,便是再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皇上聽聞蘇三小姐與三公主之間的齟齬,特意讓奴才拿了些小玩意來替三公主賠個不是。”
說著,便示意身後的小太監將那些紅布給掀開。
托盤裡放著的,的確就是一些小玩意兒。
一些女兒家的髮釵玉環之類的,值不得幾個錢。
那些太監在季公公的示意下,將那些托盤放在了一旁。
季公公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蘇子月道,“皇上讓咱家給蘇三姑娘帶句話。”
蘇子月狀似來了興趣,微微挑眉,“哦?不知是什麼話?”
季公公:“常在河邊走,還是得小心別把鞋髒了,畢竟攝政王護得了你一時,可護不了你一世不是?”
季公公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態度也恭敬。
只是,蘇子月卻是冷了臉。
他這話只差沒明著說皇叔活不長了,以後就護不了自己了,是對她赤果果的威脅。
不知怎的,蘇子月覺得很是火大,冷聲道,“這就不勞季公公操心了,皇叔既是能護我一時,我便可囂張一時,鞋子髒了又如何,扔了就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話,還值得皇上讓你親自跑這一趟?”
明明是用來威脅蘇子月的話,卻被蘇子月這麼一解讀,硬生生解讀成了皇帝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