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聽了,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的改坐為半躺,露出她的一截大腿,姿態妖嬈且勾人——這場面若是夜寒珏在場,鐵定得叫人將丹朱給扔出去不可。
丹朱吐出一口白煙,很是愜意的道,“無趣的人,無趣的事情太多,最後還是發現我這大煙杆子才是最有趣的,離了它,這世間怕只剩下無趣了。”
這一番話,一聽便知丹朱是個有故事的人。
蘇子月的腦海中依稀浮現出與丹朱相遇的場景。
當年,丹朱遭逢絕境,狼狽不堪,是她救了她。
至於丹朱的遭遇她就不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是她不記得還是壓根沒問。
她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記憶不全,如今記得的,也只有關於第一樓的這一小節罷了。
但看著眼前的丹朱,她不得不佩服原主的能耐,隨便救個人都能這麼優秀,倒是叫她撿了個大便宜了。
蘇子月如此想著時,嘴裡很自然的就轉移了話題,“誰指使的吳勇,可查到了?”
提及吳勇時,蘇子月的眼神冷了幾分。
丹朱搖頭,黛眉輕蹙,“那個引你過去的侍者,找到他時已經死了,只知道四樓包廂裡之前有一位白衣女子,只是是何人還沒查到,不過能夠確定的是,她應該與仙醫閣有關?”
蘇子月一聽‘仙醫閣’三個字,眸色一冷。
又是仙醫閣!
呵——
怎麼辦呢?對於仙醫閣,她是越來越討厭了!
丹朱見蘇子月臉色不好,乾脆就收了煙槍,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蘇子月。
“那女子的身份,我自是會叫人去查的,這是你要的流螢草,我給你拿來了。”
蘇子月一聽是流螢草,眼裡當即就露出欣喜之色,伸手就將流螢草給接了過來。
有了流螢草,她就再也不用頂著這一張醜臉了。
天知道,頂著一張醜臉她有多難受。
蘇子月才這樣想,一旁的丹朱便盯著蘇子月臉上的毒斑,略帶幾分嫌棄的道,“我說兩年沒見,你怎麼醜成了這般模樣?這毒斑能去麼?”
想想蘇子月當初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再看看眼前這個。
嘖嘖,若非她對那雙眼睛記憶深刻,她怕是也沒法將兩人聯絡在一起。
蘇子月被赤果果的嫌棄,卻不惱。
畢竟,她看得出來,丹朱的嫌棄與旁人是不同的。
雖嘴裡嫌棄,可眼裡也帶著關心。
所以,蘇子月道,“這流螢草便是解藥了。”
丹朱一聽,重重的鬆了口氣,“能恢復就好,這若真頂著這張醜臉度日,我怕我瞧久了都得做噩夢了。”
蘇子月:“……”
雖然說的是事實,可能顧慮一下她這個當事人的感受麼?
蘇子月將流螢草放下,淡淡開口,“這流螢草的錢……”
丹朱不等蘇子月說完,便道,“這第一樓都是你的,難不成還真要收你的錢不成?”
顯然,丹朱是會錯意了。
蘇子月卻一臉正色的看著丹朱,“我的錢不能收,但是該我的錢,卻不能不要。”
丹朱看著蘇子月,眸中有片刻的詫異。
這肆意張揚的眼神,還真是久違了。
隨即丹朱笑了,很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道,“這不知是誰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