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為張靜萱,是二夫人的同父異母的孃家妹妹,如今十八歲了,卻依舊沒能嫁出去,近日以張蕾坐月子為由,前來照應。
二夫人孃家來人,自是不好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便讓張靜萱住進了客房。
自然,那客房是離主院有些遠的,可見師家人對她的態度。
看到張靜萱,師家人全都不冷不熱,也沒人主動讓她坐下,最後還是作為主母的季瑤看了一眼張靜萱,淡淡問道,“可用過早膳了?”
張靜萱來德王府幾日,德王府的主子一次也沒邀請張靜萱一同用飯。
前幾日,張靜萱倒也安分,與張蕾一同在房中吃。
但,今日張靜萱聽說王府的一個外客同郡主一同來了飯廳,這便坐不住了,匆匆趕來,為的就是能夠跟德王府的人一起用膳。
在張靜萱看來,能與他們一同用膳,便就成了一家人了,也是完成了她目標的第一步。
“我不曾用膳。”張靜萱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
張靜萱話都這麼說了,季瑤便對著下人道,“去給張小姐拿個凳子。”
下人領命去了。
張靜萱卻是一臉羞怯的模樣看著季瑤,“王妃喊我靜兒便成了。”
季瑤扯了扯嘴角,沒吭聲。
張靜萱似乎也習慣了這般冷遇,也不覺得有什麼。
見丫鬟端來凳子,張靜萱朝著蘇子月那一指,道,“我坐她那便是,你將這凳子給這位姑娘吧。”
這話聽著,倒像是張靜萱想要蘇子月的位置,是一件善解人意之舉似的。
然而,張靜萱話音一落,廳中陷入一種死一般的沉靜中。
顯而易見的,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偏偏,張靜萱這個時候還一臉無辜的看著蘇子月,“我有好些日子沒與郡主妹妹一同吃飯了,蘇姑娘來者是客,應該能理解的吧?”
這話當真說得是婊裡婊氣。
而對於這種婊裡婊氣的人,蘇子月向來是不搭理的。
見蘇子月沒動,張靜萱蹙眉,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只覺得蘇子月這人實在是太沒眼力勁了。
她一個外人,難道不應該自覺一點嗎?
正當張靜萱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師瓊蘭忍不住了,“張家姐姐,我想與蘇姐姐一起坐。”
師瓊蘭這話一出,就不是蘇子月讓不讓的問題了,而是師瓊蘭根本不想與張靜萱坐的問題。
這個時候,張靜萱要是舔著臉想要坐過去,就顯得太不知禮數了。
張靜萱只覺得有些難堪,有些不甘又委屈的朝著蘇子月對面的師經義看了一眼,才扯了扯笑道,“既如此,我還是坐旁邊吧。”
說是旁邊,那確確實實是旁邊。
師家不分男女老幼的坐在一桌,雖是長桌,可到底也位置有限,所以張靜萱就被安排在了角落旮旯裡。
原本這也沒什麼,誰讓張靜萱是不請自來且不討喜呢?
可,張靜萱卻是將蘇子月給嫉恨上了。
自落座,張靜萱就不時的注意著蘇子月那邊。
直到早膳上桌,張靜萱終於還是逮著機會了。
因為,張靜萱見蘇子月不知拿了顆什麼給師瓊蘭,而師瓊蘭還想都不想就吃了下去。
張靜萱忙揚聲質問道,“你給郡主吃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郡主身體不好,不能隨便吃亂七八糟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