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子月一曲結束,還有人沒有從曲子帶來的悲傷氛圍中緩過神來。
甚至,還能隱隱聽到女子的啜泣聲。
看著這一幕,蘇子月很滿意。
不是想要她出醜?
那麼,她就好好表現一番,沒毛病吧?
看底下這情況,還是挺成功的不是?
“節哀!”
蘇子月放下嗩吶,淡淡出聲。
在這寂靜只有哭聲的寂靜場景下,蘇子月‘節哀’兩個字顯得異常的突兀,也讓那受蘇子月影響而沉浸在悲傷中的眾人回過神來。
當想到發生什麼事時,在場一個個的, 臉都黑了。
尤其是蘇正德,此時氣不打一處來。
讓她上臺表演才藝,她倒好,竟是吹了一曲送葬曲,險些沒把他吹上天去!
還節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的武安侯府舉辦的不是慶祝宴,而是葬禮。
當他死了?
其他人,此時此刻,也差不多有同樣的感覺。
聽蘇子月一曲,只覺得好像家中有人去世,叫人悲從中來——太晦氣了!
唯獨只有亭中坐著的夜寒珏,以手掩嘴,掩飾他忍不住上翹的嘴角。
他的月月,還真叫他意外極了。
這場送葬曲,也當真是精彩,與底下那些人倒是適配。
“孽女!你給我滾下來!”蘇正德終於還是忍不住,一聲爆吼!
蘇子月聞言,一臉無辜的看向蘇正德,“怎麼了?父親是覺得我吹得不好?”
蘇正德:“……”都快把他送上天了,還能吹得不好?
簡直是太好了!
不!不對!這不是吹得好與不好的問題。
“誰讓你吹這送葬曲的?”他的臉都要被她丟光了。
蘇子月更無辜了,“我在鄉下的時候,時常聽到這曲子,覺得挺好聽,今日特意吹來給父親聽的,怎麼父親您不喜歡?”
蘇正德:“……”
特意吹給他聽,這不明晃晃的咒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