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淚眼婆娑的站在一旁,不斷的往裡面扔丹藥,如今她也是了內門弟子,如今在跟著師父學劍;平菇沒怎麼變化,話依舊很少,只不過懷裡的貓變得很大了,它認出了南章,跳到桶緣上,嗚嗚的叫個不停。
其餘的師姐師妹依舊臉熟,只不過她們現在看南章的眼神已經失去了親切,替換的是敬重。
南章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說不準,也說不清,更說不上喜歡。
師父從蘊道殿出來,眼眶有些紅,南章不敢猜想,又怕師父看到了不好,隱晦低下頭,看著桶裡的水紋來回震動迴旋。
“想看就看,不用假裝不在乎!”臨清師父的話依舊凌冽,味道還是沒變,但南章卻從裡體會到了些許的不一樣。
“弟子不敢!”南章又不敢真的去看,只有連聲稱不敢。
“不敢?你還有不敢的?”臨清猛地提高了嗓門,厲聲道:“這次這麼重的傷你都不敢回山門,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南章不敢說什麼,但心裡卻有千言萬語,抬起頭,眼眶不自覺的已經發紅:“師父,為何宗門要花七十萬買弟子輸!弟子自認這麼多年沒有出過茬子,也自認規規矩矩,為何要如此寒弟子的心!”
師父突然嘆了口氣,面容也變得哀婉起來:“咱們一起忘了它好嘛!”
南章從未見過師父如此軟弱的模樣,心裡不忍,點點頭:“師父的話我信!”
師父揮揮手,諸多的師姐師妹快速的散去,這時候,蘊道殿走出幾位師叔。
“咳!”上清子師叔走了過來,語氣和藹道:“這次是我們錯了,太過自以為是,既然回來了,以前是什麼樣,以後就是什麼樣。過去不會遺忘,宗門願意彌補,我們只希望你能明白,宗門錯了一次,就不會在錯第二次了!”
南章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他覺得話這麼說沒有問題,過去是不會被遺忘,但傷口卻永遠都在。
宗主都這麼低聲下氣了,南章只好低頭回道:“弟子省的,弟子也不會忘記師父的教導。”
天璣子師叔不願意把這樣一件事在提一次,他蹲在木桶邊,用手撥了撥水,好奇道:“聽水清老頭說你煉氣時都掌握了劍意,這件事你咋不說呢?”
要說這事兒,這絕對是南章最怕的一件事,因為那時候他模仿的劍意就是天衡子師祖的,不告而取謂之道,在宗門叫做偷師,發現後會輕則廢除修為,重則生死道消啊。現在,既然問起,又不能不回答,按照目前的這個局勢,死是死不了,就看接下來回面對什麼。
於是。。。
南章故作吞吞吐吐道:“當時弟子正愁丹藥靈石買築基丹呢,劍意又不能當錢花,又不如賺錢實在,我。。。。。”
一句語罷,整個天璇鴉雀無聲。
饒是幾個人金丹修為百年,聽道南章這句話也覺得心境不穩,呆若木雞,趕緊深吸幾口氣,穩住即將墜落的道心。
這個說法極其的自然,南章當初真就是這麼想的,所以,饒是幾人慧眼如炬,識人無數,從南章的這句話也聽出了真實本來就是如此。畢竟,南章去搶,去找藉口搶朝陽劍宗的事兒能瞞得過李中文他們,哪裡又能瞞得過這些老妖怪?
再者說,在重水擺攤,可是世人皆知啊,不是為了靈石丹藥,誰願意去擺攤啊。
“呼!”臨清突然深吸一口氣,她壓低嗓門,咬牙切齒卻故作溫柔道:“難道你不知道,只要你隨意的展露一絲的劍意才華你從此後就不會缺靈石丹藥麼?”
南章搖搖頭,繼而回道:“哪裡敢,當時的胡水兒師姐可是壓著我去種地,我要不從,我一個外門弟子不就被打死了麼!”
“呼!”臨清再次深吸一口氣:“師兄,關於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這些問題我希望宗門要重新的去制定下章程了!”
上清很滿意此時正緩緩融洽的氣氛,他也知道臨清這是給南章面子,於是毫不猶豫的就回道:“改,此後每一月我們必須出一人去過問外門弟子生活問題。”
天璣子師叔視乎很喜歡木桶,他竟然用泡澡的藥水洗了洗手,然後拍了拍南章的頭:“你學的是滴水劍訣,我記得那也是你築基之後才拿到的,之前你都會劍意,你學的是哪本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