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法贊尼大人。”妮可爾立刻在戰鬥通路里向麥克.佩托維斯基發出法贊尼的命令。
想跟我們拼空戰麼?那簡直是自不量力!法贊尼愉悅的看著螢幕,看著敵方一架架戰機在’死神之翼’的攻擊下土崩瓦解,他興奮的簡直想立即吹起口哨。
受限於護衛艦的艦艙容積有限,因此無法載入蝰蛇,而他導彈巡洋艦的‘瀕死的泰坦’號上,卻因為沒有裝載冗重而體積龐大的‘圖拉克’巨炮,倒反而可以在其相對寬裕的分層式艦艙中停靠2530架蝰蛇。
如果再加上驅逐艦‘飛翔號’和‘野狼號’上各自10架的數量,那就是可以實施各種合擊策略的半支飛行小隊。
此時他的作戰飛艇的數量雖較凱茲米亞人稍遜,但新式的蝰蛇與老舊的改裝黃蜂相比,效能卻無疑優越的太多,而如果再結合飛行員的整體素質,與凱茲米亞人之間的空間飛艇作戰,無疑就更要佔據上風。
雙方的空戰果然如法贊尼所料,戰術操作檯上的全息影像中,此時也幾乎是一面倒的戰況。
‘死神之翼’小隊成員們駕駛著他們心愛的戰機,正在雙方艦隊之間炮火紛飛的彈雨中做著一場極為華麗的太空歌劇表演。
他們或結成戰鬥組合,主僚分工,或仗著速度和飛行技術,與對方陳舊的‘黃蜂’式戰機進行纏鬥。幾個回合的交鋒之後,全息圖上代表敵機的紅色光點就顯得愈發單薄,到了最後更是已所剩無幾。
此時的法贊尼簡直有些佩服自己。
因為正是他的強烈要求,作為預備役艦隊王牌中王牌的‘死神之翼’小隊才得以組建,全套的蝰蛇殲擊機也是由他掐著大隊的配給預算才能將將配置。
他記起當初力邀老下屬加入自願軍時,這個有著‘瘋子’稱號的麥克.佩托維斯基,還因為預備役軍隊沒有刺激的戰事為由多次向他委婉拒絕。
也正是他低三下四的屈尊求懇和指天發誓的保證,才勉強讓這位享譽銀盟海軍的奇才加入麾下。
這下你總算爽到了吧?麥克小子,你不是要刺激的戰事麼?凱茲米亞耗子們無疑給咱們送上了一頓大餐!
戰場制空權眼看就要拿下,接下來就可以順風順水逐一摧毀對方驅逐艦堅實的護盾。法贊尼此刻心中得意以極,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此戰完勝後回到普羅維斯頓加官進爵的美麗幻夢。
但就在這時,戰場排程官卻從他的控制檯前歇斯底里的大叫。
“發現超大型艦體引力場,輔助電腦顯示為一級……未知級……戰艦!目標正從阿胡拉行星向這邊前來!”
“戰艦!你瘋了麼?這裡怎麼可能出現什麼戰艦!”幻夢被徹底粉碎的法贊尼手忙腳亂在指揮座椅前切換著面板。
“哪兒呢?該死的!”因為太過慌亂他始終無法把自己的面板影象與排程員的同步,他乾脆衝向排程操控臺。
“這裡,大人。”排程官指著螢幕中的一處,原本引力塌陷的漩渦正在迅速消失。
“哪兒啊?我根本看不到!”法贊尼大叫。
“就在對方陣中,大人,它......它遷躍過來了。”妮可爾.肖大聲道。
舷窗外,遠處的阿胡拉行星與更遠處的阿赫裡曼恆星在眾人的視線中交相呼應,就像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在默默注視著這片渺小的戰場。
此時,一個大的驚人的龐然巨物正從凱茲米亞人的艦隊戰陣前緩緩掠過。
“奧爾穆茲德空間站?法赫勒把他女兒的空中花園遷躍過來幹麼?”法贊尼無法置信的看著窗外的奇景並喃喃自語。
對於奧爾穆茲德空間站的認知法贊尼和大多數銀盟公民一樣,來自於多部講述異域風情的電影和一部著名紀錄影片,事實上這個美輪美奐的太空奇景在銀盟民間的名氣很不一般。
它是法赫勒為了自己的兩個女兒籌集鉅額資金建造,空間站基本為一座太空花園,裡面種植了凱茲米亞人為法赫勒家族收集的各種星球的奇花異草。
其上擁有完備的氣體調控裝置,並利用植物自身所排出的氧氣合成水分,整個空間站基本可以做到生態的完美迴圈。
這座被稱為莎緹香園的巨大太空花園,其秀美名聲在建成不久後即不脛而走。銀盟的各種團體曾經想方設法獲得採訪遊覽的機會,來訪者曾經絡繹不絕,他們把所見所得用全息影片的形式傳遍整個銀盟。
因此對於擁有極惡劣環境的瑣羅亞斯德來說,大部分銀盟公民並不知道其主要行星阿胡拉上的‘末日紅斑’是怎麼回事,但卻對奧爾穆茲德空間站上的異域風情耳熟能詳。
人們知道在這個巨大的空間站裡,有著宇宙間最奇美的太空花園,並且還住著兩位全銀盟最美麗的凱茲米亞少女。
奧爾穆茲德空間站的突然出現完全令人意外,他阻在凱茲米亞艦隊的前方,在這同一時間,幾乎的所有的蝰蛇正在朝著這個方向疾馳,自願軍的通路里頓時一片混亂。
“危險,危險,出現大型人造艦船。小心避讓,小心避讓。”
“丹尼爾,你離的太近了!”
“傑夫,改變航線,改變航線!你會撞上的!”
“拉起,拉起,喬瑟夫,拉起!”
伴隨著飛行員們絕望的慘叫,幾艘閃避不及的’死神之翼’隊員連同他們心愛的座駕,成為了茫茫星空中不起眼的焰火。
“這個花園空間站居然有力場護盾!”戰場排程官吃驚道,而他的判斷顯然是正確的,因為幾乎所有的作戰人員都看到了,當蝰蛇殲擊機遊弋在奧爾穆茲德空間站外緣時,機體和透明護盾相撞所發出的藍色光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法赫勒為什麼能把如此龐大的軌道空間站也載入護盾?那可是需要一級戰艦級別的力場發生器才能辦的到啊!
法贊尼緊鎖眉頭,苦苦思索,卻對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切想不出任何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