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表示沒事。
幽琴走到我身邊。伸出白嫩的小手按在我喉嚨上。說道:“發聲……”
我按照她的指示努力去發聲。可除了直來直去的穿起以外。沒有任何聲音出現。
“塵子你怎麼了。”安燁也早就看出我狀態有些奇怪。只是沒問罷了。“嗓子受傷了嗎。”
幽琴則微皺眉頭。沒有再說話。
“看出什麼了麼。”安燁問。
“他的嗓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這也是讓我擔心的地方。可能是……”幽琴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下去。
“腦子壞掉了。”楊曉魚的直接給了答案。
我們三人同時望向一臉無所謂的楊曉魚。我苦笑不語卻還是點點頭。而安燁則一臉詫異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小聲說:“這是你親妹。打死我也不信……”
我用手機打字給幽琴:“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微嘆了口氣。幽琴解釋道:“我剛進屋的時候。你明明就是想說話。而我也注意到了你細微的動作。人在說話的時候嘴唇的動作與喉嚨的震動幾乎是同時的。而你只有出氣而已。口型也完全不對……當然這都是次要的。老朋友見面。這樣的沉默多少會讓我傷心的不是嗎。而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點點頭佩服幽琴的觀察力與對聲音的敏感程度。果然天才需要的還是天賦。
“哇哦。姐姐你會唇語麼。”楊曉魚顯然關注的重點永遠都是那麼另類。
幽琴點點頭。而安燁則一把將我拉到店門外。抓住我的肩膀大聲道:“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說失聲就失聲了。腦子壞了。你被人打了嗎。操他媽的被誰打的。”
聽完安燁一連串的問題。我走到人行道一處薄雪處。蹲下身對他招招手。
“自身原因。淡定。”我在雪地上如此寫道。
“淡定個屁。我操。你是歌手知道嗎。你他媽的是個歌手。”安燁對著旁邊的雪堆就是一腳。“聲音都沒有。還能剩下什麼。”
我站起身默默地看著此時有些暴躁的安燁。過了一會兒幽琴也走了出來。安燁趕緊跑過去問:“塵子這病能治好麼。”
猶豫了很久。幽琴才點點頭。而安燁這才稍顯平靜。我知道幽琴只不過在安慰我和葉子罷了。這種腦組織損傷根本就不是現在的醫療技術能搞定的。或許就像蘇雪菲說的。現在到底是什麼原因還不能確定。一切只能去期望這個萬一的機率。
“塵子。明天……今天晚上咱們就去最好的醫院看。不行就出國。你不能就這麼沉默下去。絕對不行。”安燁雙手插進口袋。低著頭對我說。
我指了指冷飲店。安燁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隨後我們三人才回到屋裡。而楊曉魚這時也從裡屋走了出來。
“給大家嚐嚐我的手藝。”楊曉魚端出一杯冷飲放在我們面前的桌子上。“時間緊促就隨便做的。不許鄙視我呀。一會兒還有兩杯。別急。”
自從知道了我失去語言能力後。原本很值得紀念與歡喜的重逢就變成了這樣的沉默與傷感。我用手機打字:“施姐告訴你來這裡找我的。”
安燁心情不好。看了眼手機後還是點點頭。
“其實。塵子。今天來我還有件事對你說。”安燁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有什麼事儘管說。”我打字回應。
“施姐要走了……就這兩天。”安燁的眼圈紅了。看著我顫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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