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氣色看起來並不好,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受了委屈。反正我就是打心裡覺得對不起她,彼岸酒吧剛剛開業沒多久,就因為我攤上了這麼個事。酒吧舞廳這類地方其實最怕出這種很嚴重的打架鬥毆事件,會損失很多的消費者。雖然是突發事件,我不能夠左右它的過程,可源頭畢竟是因我而起,如果因為這導致了酒吧的虧損甚至更嚴重後果,我的良心也必然受到譴責。
“弟弟,沒什麼事吧?”趙可雯的臉色有些蒼白,坐在我的床邊輕聲問。
“沒事的……姐,酒吧現在怎麼樣了?”其實相對於我的事,我更關心趙可雯將全部心血都壓在上面的彼岸酒吧。畢竟我這事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與其苦惱糾結還不如耐心等待。
趙可雯看著我急切的目光,猶豫了一下,才終於開口:“停業整頓了。”
“什麼!”我呆坐在病床上,這個訊息就如同一顆炸彈砸進了我的心底,停業整頓就代表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近乎白費,一切的營銷渠道都要重新鋪墊,這對於一個娛樂場所來說幾乎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我看著趙可雯久久不能言語,道歉嗎?可這又有什麼用……
“弟弟你也別難過,只要店面還在,裝置還在,一切都還可以重來不是嗎?”趙可雯伸手輕輕撫了撫我的頭髮,笑了笑。
“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心情如何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我只想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這些損失。
趙可雯輕輕搖搖頭,隨後柔聲說:“弟弟你好好養身體,酒吧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相信姐的實力,沒問題的!”
我只好點點頭,確實,現在的我又能幹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姐……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好好處理酒吧的事吧,我還期待著到時候我無罪釋放,彼岸酒吧重新開業,雙喜臨門呢!”我知道我現在除了儘量不讓趙可雯分心,沒有任何用處。
“嗯,一言為定!”趙可雯伸出小指跟我玩起了小孩子只見拉勾的遊戲。
之後的日子陪伴著我的還是那幾個熟悉的護士,還有這兩個活寶,張闖與李慧欣。
而這天李慧欣的一句話卻讓我很是疑惑,她問我:“你認識一個叫‘施雨’的女人麼?”
我奇怪她怎麼知道的施雨,不過既然她這麼問就說明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認識,施姐她怎麼了?”
“沒什麼,昨天貌似去局裡交了兩份重要的證據過去,而且似乎都是對你極其有利的證據。”李慧欣想了想說。
施雨姐會有對我及其有利的證據?她甚至連當晚發生的事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去公安局提交關於這次事件的證據呢……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洛晴將一切證據交給了施雨,再由施雨拿出來,這樣一來的話就合情合理了。
可這也說明了一個讓我很苦惱的問題,洛晴的行為自由一定是被家裡限制了,她才只好讓施雨姐來幫忙。
當我問起是什麼證據的時候,李慧欣卻並沒有告訴我,說這是需要保密的東西,不能亂說,無奈之下我也只好放棄追問。
一個人無聊地躺在病床上大腦裡總是在胡思亂想,想我以後的生活,想彼岸酒吧該何去何從,想等到齊田醒來或者他再無法醒來的後果。
有時候我也會自嘲的笑一笑,不知道此刻的張佳芯是何種感想,她是否會一直記恨著我,即便真的如此這也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的事實。因為我敲打的不僅僅是這個骯髒可惡的齊田,更有張佳芯包含在裡面的美夢。不過有些事我也確實百思不得其解,齊田出了這麼大的事,張佳芯好像真就沒來好好探望過,是不知道嗎?可真正的情侶間,真的會存在這種很長時間不聯絡都不主動去追尋的情形嗎?
其實齊田應該早就恢復神智了吧,我極度懷疑他在這醫院也是一直在裝的,暗地裡有可能他已經在打點關係之類了,畢竟我防衛過當再怎麼也落不下什麼終身服役之類的,可他卻不一樣,事情的起因是他,使用各種下三濫手法的也是他,真要是徹頭徹尾好好算算他的行為,比我要嚴重的多。
每天待在這個小房間中,我幾乎已經做到了兩耳不聞天下事的境界,公安那邊到底審沒審齊田我都是完全不知道的,而一向爽快的張闖也在此事上對我做到了嚴格的保密。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相信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正義與邪惡的較量,總是正義必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