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祁墨慢慢低下頭,“然後,它就有點生氣了。”
“繼續。”
祁煜看了眼坐在自己腳邊的藍灣犬,從它投過來溼漉漉的眼神中竟然還看出了一絲委屈。
藍灣犬的性情很溫和,即使被扯了下尾巴應該也不會變得很兇狠,頂多兇一下就跑。
而且這傢伙的智商挺高,應該是不會跟祁墨這臭小孩計較的。
畢竟犬類天然對小孩有親近感。
聽著祁煜冷淡的聲音,祁墨抬起頭,看著那張絲毫沒動容的神色,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雙手攪在一起,眼神裡忽然透出幾分心虛來。
“我看它生氣了,就想著哄哄它,於是,看著它要跑,我就撲過去,是想抱它來著...”
“但是吧,可能方向沒找好,我撲過去時,不小心踩了它的腳。”
祁煜慢慢皺起眉,“嗯?”
祁墨秉著早死晚死都得死的想法,一閉眼,一挺胸,快聲道:
“我踩了它一腳之後,又撲空了,順勢把它的小沙發給弄翻了,然後它的兔子玩偶掉進了水盆裡,我掙扎著起來,又把帶進來的牛奶給打翻了,於是它就趕我走,我沒願意,又沒它力氣大,一路走,一路躲,然後,它的房間...”
“變成垃圾屋了。”
說完,祁墨偷摸睜開眼看了他哥一眼,見他哥不悅地壓低了眉,又不怕死道:
“也無從下腳了,也就是說,蛋仔今晚只能去你房間待著了。”
“.......”
祁煜無語地看著他,委屈的蛋仔適時地嗚咽了一聲,將腦袋往祁煜腿上拱。
“走吧,去看一眼。”
他轉身就走,蛋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祁墨不明所以地跟上來,不過沒敢離太近,畢竟現在還不清楚他哥的態度。
“看什麼?”
他看了眼虛掩上的房門,裡面簡醉安正專心解題,似乎是一點不知道外邊發生的事。
祁煜單手插兜,步伐不快,聞言,回頭看了眼他。
“如果真成了垃圾屋的話,那你今晚住那,讓這笨蛋去你房間睡。”
一聽這話,祁墨立馬皺起眉,“啊?為什麼?”
“你弄出的問題你來解決,怎麼,不樂意?”
祁墨糾結了好久,哼哼唧唧道:“蛋仔以前不都是跟你一起睡嘛,今天怎麼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