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心近來的心情總是不太平穩,也沒有什麼理由,可能就是天乾物燥,人也浮躁了起來。
各個鋪子的掌櫃更是每天提心吊膽的,連一看見她就忍不住往跟前湊的李念心也躲得遠遠的。
要說李開心也沒有指著人破口大罵,也沒有打人這樣的應激行為,但就是整張臉陰沉都能冒出黑火來。
看著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模樣,李開心也不想繼續待著了,但自己同樣也不想回府裡去,只能在街上瞎溜達,這時候又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小心,平時除了府裡就是在鋪子裡,根本不出門,更別說能交兩個朋友了。
想起朋友,李開心想起了袁質帷,自己和她雖不是朋友,也談不上相熟,但是這會兒還挺想去見見她的。
李開心剛一隻腳邁進了廣聚樓,迎面就飛來了一隻茶杯,李開心最近練武的成果還算不錯,反應也快了很多,直接就彎腰躲了過去。
李開心本來是想過來找袁質帷散散心,結果一進門就來了這麼一出,臉瞬間就又垮了下來。
看著前面正在撒潑耍混的一個帶帷帽的白衣男人,身邊跟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看著很厲害,應該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公子。
本想也就算了吧,但是看他毫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傷到人的也不曾問過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李開心覺得自己的怒氣值終於被這個看不見臉的小王八蛋給點著了。
冷冷的出言到:“這位公子好大的氣性,大庭廣眾之下隨意出手傷人,也不問問我有沒有被砸傷了。”
“你這不是沒傷著麼,傷著了本公子賠你醫藥錢不就是了,真是沒見識又小心眼的泥腿子。”帷帽下的聲音倒是清脆,可惜了,配了一個刁蠻的主人。
李開心又說:“今日若不是我一個年輕力壯的女子走了進來,而是一個身體孱弱的男子走進來,又恰巧身患頑疾被你一下子給嚇死了你也是如此嗎?到時候賠人傢什麼,賠命嗎?”
那男子還想說什麼,又被李開心給打斷了:“還是說公子你背景深厚,直接賠錢了事即可。”
李開心又說:“我不知道你在這受了什麼委屈,可你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都不會用腦子想問題的嗎?動手要是就能解決所有問題要衙門幹什麼!”
李開心也沒心情找袁質帷,先讓她自己解決現在的店裡面的這個小祖宗吧。
那男子被李開心堵的沒話說,好不容易想起來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發現李開心已經一甩袖子轉頭走了。
李開心出了門以後感嘆近日真的時處處不順,正想著還能去哪看一看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剛剛那男子的聲音。
“喂,臭女人,你給我站住,哎,叫你呢,你給我站住。”
李開心也不理會他,徑直的往前走,他又沒指名道姓的喊自己幹嘛要停下來啊,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以後離得遠遠的,不讓他靠近一步。
後面追的都快斷氣的溫依然更生氣了,該死的死女人,之前就出口羞辱本公子,現在還不理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要你好看。
要是李開心能聽到他的內心獨白估計跑的更快。
溫依然又快跑了幾步好不容易追上了李開心:“喂,本公子叫你你怎麼不停下來。”
李開心看著面前攔著自己的溫依然,心想,果然沒錯,這一開口就是全世界都欠他的口氣,果然不是善茬。
李開心繞過他繼續往前走,溫依然又一次攔住了她。
“你聾了,本公子叫你呢。”
李開心尤其討厭這種人,口氣不善“這位公子,大庭廣眾的你一個男子公然拉扯女子,你還有羞恥之心嗎?”
溫依然一聽更生氣了:“你算哪根蔥,本公子攔住你是你的福氣。”
李開心直接打斷了他無盡的廢話“行了,別廢話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溫依然大咧咧的把手伸出來說:“本公子是狼華國丞相之子,今日路過這裡便被你們這種下賤的奴才把本公子的銀子給偷了,我那侍衛讓扣在那個破店了你今天冒犯了本公子,最好現在給本公子賠五千兩黃金,要不然本公子滅你的口。”
李開心直接被氣笑了:“一個大月的手下敗將也敢來我們大月放肆,你的丞相母親沒告訴過你大月伸個手指頭就能碾死你嗎?你還敢在這放肆。更何況你既然身份尊重,身邊護著你的人呢,別告訴我只有她一個,看來你這個丞相的公子不怎麼值錢啊。”
溫依然氣的臉都紅了,一個賤民而已,竟然如此對他,心裡更加不滿母親的決定,要不是母親非要讓來大月和這裡的貴族和親,自己又怎麼會被這等賤民侮辱。
這下子倒好,要不是自己偷偷跑了出來,提早知道了這個國家的樣子,以後不定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呢,自己現在就回去告訴母親。
過了一會兒,溫依然回到了廣聚樓把自己玉佩留了下來拉著侍從就走了,又狠狠地威脅了袁質帷一番,放下就趕回狼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