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言摸了摸她的額頭,動作輕柔的吻去了她眼角
滴落的淚,「別任性,傻瓜,水神還在混沌之中等著你。」
夜色沉濃,他挑滅了營帳最偏僻角落裡唯一的燭火,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勾住了她細嫩的脖頸,額頭也抵上了她的額頭。
最後問上了一句,「真不怕後悔?」
她搖了搖頭,主動又青澀的吻上了他的唇邊。
柔軟的綢緞自榻上滑落,黑暗中他的眼睛,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明。她懷裡的間玉散發出神力的微光,隔絕了一切的聲響,月光不察,他抵在她的懷中輾轉難眠。
她自譏說:「萬一哪日真到了絕境,好歹能有此間美好的回憶,便已足矣。」
他卻掐了掐她的腰,不悅:「荼靡就不能說些好的?平白無事也咒自己?」
「事與願違了這麼多次,總得試試看反向祈願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呵,這話說的,可還真是扎心呢。
他的手指下滑,扣住了她的腰肢,柔聲貼近。溫熱的呼吸也隨之打在了她的耳畔,她的臉一下就紅了,想要閃躲,他卻不許了:「不是說累嗎?我幫你揉一揉。」
「不、不需要。」她滿臉羞澀的推了推他,但又像是害怕他真的會離開一般,沒有使多大的勁,反倒是讓本就不安分的某人得寸進尺了起來。
「荼靡不想我走的話,可是想好要付出何種代價了?」
她被他吻得腰肢痠軟,渾身無力,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她迷離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情慾,沉入後便如墜無法脫困的深淵。她沒有掙扎,一雙無處安放的小手只能下意識的抱緊了他,任由他肆意的佔有著自己。
若既若離的感情裡,全然無半分的安全感可言,但她依舊以無聲的行動在告訴他,他佔滿了她心裡的所有位置。
她說:「阿言,本神愛你。」
他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後傳來一聲清爽的輕笑,抬手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打趣她說:「這下還瞎找人陪你不找?」
「你、你還真吃味啊?不過是激將法而已。」
「激將法啊……不得不說,荼蘼的這招,還真是管用呢。」他加重了力道,用力一咬。
「唔……錯了……」他刻意放緩了動作,只故意的折磨她,直到耳邊傳來了她的求饒聲。「阿言,我真的知道錯了……」
「火神殿下說什麼?我聽不到呢~」他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肢,不容得她再有絲毫的逃離,稜角分明的下巴抵住了她精緻的鎖骨,嗓音低沉:「殿下放心,只我一人,便足矣讓您滿意的。」
她又羞又惱,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他的後背裡,怒聲嗔道:「嗤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