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我是來與她告別的,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啟齒。而現在,索性也不必說了,因為我知道我說了她定然不允。
至於荼靡說的那些,我並未上心,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
「走了?」朔慵懶懶的靠在客房外的房柱上,見我過來,本來想要雙手擁我入懷,卻因路過的客人而改為了只伸了個大夢初醒的懶腰。
我捂嘴笑了笑,「嗯。」
「笑什麼?本座不是沒那個膽子,只是覺著,應該離開的安靜些好。」朔一邊解釋著,一邊捏了捏我幸災樂禍的臉,嫌棄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汐,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就這麼瞧不起你男人?」
「沒有啊,我哪瞧不起你了?」
「還狡辯,都寫在臉上了。」朔見我躲了,嗓音有些暗啞的命令道:「過來。」
「做什麼?」
「你才是,躲那麼遠做什麼?本座又不會吃了你。」
聞言,我默默地停下了自己的步子,「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打打草稿啊?哼,鬼信。」
「你信了不就夠了嗎?」朔動用了魔力,本來我是想還手的,但是莫名的想到了白澤說過的話,也就讓他一馬。免得動起手來這傢伙亂用魔力,也不知道白澤給他的藥管不管用,他現在的狀態,至少能撐到我們回來吧?
嗯……大概,也許。
「是是是,你說什麼話我都信。」我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朔一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左右抬了抬,目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很是不解,就見他從空間裡取了件短袖的披肩出來,衣領是挺高的。
夜晚的風是大了點,但是用這個擋風的話顯然不切實際,我懵懵懂懂的穿上,只覺得脖子很是暖和。
「我穿的已經夠多了。」我抱怨了一句。
「剛才梳妝的時候沒發現?」
「發現什麼?屋裡光線那麼暗。」
朔淡淡一笑,湊近在我的耳邊說了兩個字,我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連忙就捂緊了自己的衣領。
「你剛才怎麼不早說?都被別人看到了,而且,我剛剛還去了姐姐的房間。真是……丟死人了!」
「怕什麼?他們看了也只有羨慕的份,姐姐才不會理這種小打小鬧呢。」
「你真是……我回來再和你算賬!」
朔嘴角微勾,聲音低沉:「哦?汐兒要怎麼跟我算賬?在哪算啊?床上嗎?本座可是樂意之至啊。」
「你就積點口德吧你。」我握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從夜晚不多的行人之間穿行,期間也不知道引來了多少異樣的目光。我沒太在意,只是看著禁制之地的方向,心裡也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