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本王知道你的性子,若非是真的瞭解你,本王都覺得你巴不得離本王遠遠的。一旦有事,無論輕重緩急,你從來都不來找本王,都只等著本王來找你。」
「你放心,到時候設宴一定會叫上你。」
「呵,那本王就等著你們凱旋而歸的好訊息了。」閻洛起身,揮了揮衣袖,一邊逗弄著肩頭的鳥兒一邊與我們揮別。
雨裁的小手緊緊的揪著我的衣襬,稚嫩的小臉上寫著依依不捨,等到閻洛的身影遠去了,她才抬眸問道:「阿孃,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閻洛哥哥啊?」
「喲,你還捨不得了?」
「當然,阿孃你昏迷這幾天,閻洛哥哥每天都會給我講故事聽,還會哄我睡覺。」她嘿嘿一笑,而後又湊近了我的耳畔輕聲說道:「雖然閻洛哥哥長得也好看,但是比起阿爹還是差了那麼點,阿孃我還是很贊成你的選擇了。」
我扶額:「你是不是趁我沒管你又偷偷看話本了?」
「沒……沒有。」
還說沒有,撒謊二字都寫在臉上了。
難得我心情也還算好,索性沒有再去揭穿她,一聽我說要去找朔了,小丫頭高興的晚上都差點睡不著覺。好在神力恢復的快,這趕路的時間也並沒有太漫長。
帝都一戰之後,我總覺著閻洛變了,至於是哪裡變了,卻總是說不上來。也許是心境,也許是態度,至少,他現在的眼裡裝得進花草、賞得好風光。只是這樣閒散的態度,怎麼感覺好像越發向著遊手好閒的異獸白某靠近了?
但願只是我想多了。
在抵達若水之前,我們先撞見了白澤,當然還有她的那位小跟班。他喚她小螢初。我只叫她沈姑娘,聽說家裡是開酒館的,家業挺大,是為富家的千金小姐。
我不明白的是白澤帶著個小姑娘跑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做什麼,但是看那小丫頭的樣子,似乎並不想我提起這個話題。她很聰明,很多事情與她一說就通,雖然肉體凡胎,但是聰明謀略卻不可小覷。
一時間有些明白白澤帶著她做什麼了,隨行的小軍師啊。
「老闆娘,我……我以前見過你。」
「哦?是嗎,什麼時候?我見得客人多了,記性不好,沒想到沈姑娘過目不忘。」
「倒談不上過目不忘,您之前找過白澤哥,所以我對你有些印象。」
說是印象,可我卻從她的話語中讀出誤會的滋味,我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打了個圓場說:「以前為了尋我夫君的下落,確實有麻煩過這傢伙好長一段時間。」
實際上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找過白澤幫忙多少次了,重要的不是記起哪一次偶遇,而是打消對方心裡的顧慮。.
這姑娘的心裡,似乎很能藏得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