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還算幽默風趣,正打算離開禁制之地的主僕倆一前一後的走著,然而還不等他們踏出禁制之地一步,身後的地面突然傳來震動,緊接著一個躲在暗處身披斗篷的身影自樹叢之後一閃而過。
「什麼人?!」赤烏立即警惕了起來,不過朔比他的反應還要更快,等到赤烏出聲的時候,朔的身影就已經抵達了那人的跟前。
「礙事。」藏匿在斗篷下的男人發出了一聲輕怨,緊接著抬手一掌就朝著朔的心口打去。朔的速度何其快,不僅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對方來勢洶洶的毒掌,還反將魔氣打入了對方的胸膛。
他並未下死手,為的就是留下活口問話,不過也正是因為朔這一掌的力道輕了,才讓那男子有了反應的餘地。
「唔……咳咳咳……不愧為魔界最強者,魔君殿下。」藉著掌力的餘震,他順勢往後一退,很快就拉開了與朔之間的距離,不過見朔又要動手,他還是不得不立即出聲威脅道:「殺了我,水火雙神,都得死。」
果不其然,水火雙神永遠都是他的軟肋。
男人蹙起了眉,就那麼死死的盯著驟然停在了他額前的那雙漆黑的獸爪,儘管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給打溼了。
沒錯,他在賭,他不過是神祈社餘孽之中的一個小嘍囉,在這種大人物面前根本就沒有話語權。但是,如果如那位大人所說的一般,把水火雙神的性命安全給搬出來,那事情的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說。」朔冷冷的開口,只吐出了一個字。
「你以為神祈社只是為了「造神」而存在?在造神之前,他們就已經擁有了滅神的能力與資本。尤其是針對那兩位,從神祈社之手孕育而生的戰神,神祈社有的是操控她們的辦法,同樣,也可以殺了她們。」
「神祈社的餘孽,沒想到居然還活著。」朔雖然沒有動手,但是眼中的殺意也足以震懾。
「你可以把我們當作是餘孽,但是今天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你順利離開這裡。哼,魔君又如何?您還沒有與禁制之力交過手吧?今日即便是血祭我們所有人,也定要讓你喂入混沌獸之腹。」
「君上!」
巨大的血祭法陣啟動,赤烏想要來幫忙,卻被朔沉聲喝停了:「別過來!」
「有魄力,難怪能夠潛入不亡之城暗殺女神殿下。魔族的孽障,今日,便要你給不亡之城陪葬!」男人口中咒語念響,手裡握著的混色法球也散發出了異樣的光,而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位位潛伏已久的神祈社之人。
他們異口同聲的念著法咒,隨著腳下的陣法光芒大作,他們身上的生命力也很快就迎來了枯竭。
不過,死又有何懼呢?庇佑著不亡之城的女神殿下已經不在,他們早晚也會迎來消亡,與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就此流逝幻滅,倒不如來一場痛痛快快的復仇更有血性!
不亡之城的兒女,絕不容許自己膽小怯懦的流光身上的最後一滴鮮血。
「亡命之徒的最後反撲麼?」朔擰了擰眉頭,警惕的握緊了武器準備應戰。「不惜用血祭的方法來解開若水的封印,本座倒確實不該小瞧你們。」
此戰,也許,真的非得要全數解開他體內的禁錮的「蝕星之力」才能夠得以應對。只是那樣的話,他也恐會因此而走火入魔。
胸口處傳來了悶悶的痛楚,汐兒那邊,是否,也在經歷著一場惡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