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不對,師父,您不是在給我解籤麼?」
「施主莫急,這些都只不過是解籤前的一些流程罷了。嗯……施主的運勢極好,屬命外之人,福澤無數。」
沈螢初:「可是這籤不是為我自己求得啊。」
「小施主方才心急了,定是沒有聽清楚。一人三日內只能求一簽,而且這籤自己為自己而求。」
「那你要怎麼才肯把
護身符給我?你別再給我來那套固執執念貪念的說詞了,我不信,我就是奔著護身符來的。師父,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金蟬無奈的搖了搖頭,居然拿起敲木魚用的犍稚敲了敲她的腦袋,沈螢初吃痛,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來。
「愚也愚也,你怎就沒有半分佛悟?」
「我本身也不信佛啊。」沈螢初鬱悶的想哭,沒想到那犍稚敲人還挺疼,她的聲音蔫巴巴的,一蹶不振。
見此,金蟬轉身離去,就在沈螢初疑惑之時,他的手裡拿著紅色的護身符在沈螢初的眼前晃了晃。
「若是姑娘不信佛,剛才的籤,貧僧就不可能解出來了。恕貧僧直言,姑娘最近是否接觸了一些邪物?」
「邪物?妖怪算吧。」
「自是算的,這兩個護身符,姑娘收好。裡面的佛光可保信者身體安康,也可以抵擋災禍。」
「就這麼輕易的給我了?謝謝師父。」沈螢初有些喜出望外,只是她細看之下更是疑惑了,「一、二、三,師父,這有三隻啊,您是不是給多了?」
「還有一隻是給你的。」
「我?為什麼?」
「貧僧,給沈姑娘講一個故事吧。沈姑娘接觸過妖,應當不會質疑妖族的存在。傳聞中的瑞獸白澤,沈姑娘可聽說過?」金蟬單手撥弄著佛珠,又繼續跪坐在了蒲團上開始潛心的敲起了他的木魚來。
「瑞獸白澤,這不是《山海》中所記載的異獸嗎?難不成書裡所描繪的,都是真的?」
「何止是真的,這位瑞獸潛藏於塵世多年,後為了修煉肉身,便找到了傳說中的祭醴一族。祭醴一族乃是當時人妖兩族眼裡的異類,只因他們以自己的靈力為飼,與妖獸簽訂契約,令妖獸供自己驅使。被簽訂了契約的妖獸,必須全心全意保護並忠誠與自己的主人,否則,一旦宿主死去,妖獸也會死亡。」
「這種奴役妖獸的契約,真的會有妖願意簽訂嗎?」
「不止有,還很多。因為作為代價,在契約將盡之時,宿主可以透過讓妖獸喰食自己靈魂,讓妖獸徹底奪舍佔據自己的身體。只是這個過程,會十分的,痛苦不堪罷了。但是對於妖獸而言,能夠藉此獲得一副新的軀殼,並且可以避免淬體化形之苦,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原來是這樣,吞噬掉自己的主人,然後再利用他的身體生活下去嗎?這無論是對於活著的人,還是重生的獸而言,都是殘酷且自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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