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雨師妾惺惺作態不忍下手的話時,畢方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聲音尖銳而刺耳。
「你手上沾染的鮮血何止這些?快點動手吧。」
「本王會讓飛龍佔領一千米以上的高空,放心,他們一個也逃不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雨師妾的眸子沉了沉,這還只是開始,羽丘,早晚本王會讓整個妖界都匍匐在本王的腳下…….
一隻翻滾被烤的焦糊的鳥兒被送到了李韋補的眼前,李韋補愣了一下,緊接著問道:「這雪山裡你從哪抓來的鳥?」
秦戍說:「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就出去放了個水,就看到了一隻死鳥躺在冰天雪地裡。天上掉下來的肉,不吃白不吃。」
李韋補沒什麼胃口,再加上
剛才已經吃飽了轉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對他說道:「你自己吃吧。」
秦戍的人品性格大家眾所周知,他能有這麼好心的給李韋補烤鳥肉吃?不可能,除非只是想要讓他試試險。見李韋補不為所動,秦戍又將目標改成了一臉茫然的陳越,陳越表現得來者不拒。
秦戍見狀一喜,把那隻鳥兒分做兩半,一半遞到了陳越的手裡。見陳越吃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異樣,秦戍這才放心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下半夜很是安靜,我靠在朔的肩上睡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動了動身體把我推醒。雖然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的我,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內還是選擇了安靜閉嘴。
而朔輕輕抬手,指了指靠近山洞外圍的方向,我尋著望去,不由得皺了皺眉。
只見一隻半人高的雪人,此時正用手上的樹枝戳著一隻死了的野兔,鬼鬼祟祟的放在了熟睡的秦戍的身後。秦戍正是道士那邊負責守夜的,只是沒想到那傢伙居然面對著火堆坐著睡著了,所以連此時自己的身後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送完了吃的的雪人似乎還有些等不及了,雪白色的腦袋湊近了秦戍的後腦位置使勁的嗅了嗅,就好似在聞什麼即將進入嘴裡的美食。
在注意到我們一直都在看著它時,還想有下一步動作的雪人忽然愣住了,有些尷尬的縮回了腦袋,緊接著腳底打滑,「咻」的一聲就跑得沒影了。
我站起來都還來不及去追,那無邊的黑暗裡哪裡還有雪人的身影。我被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低聲問了一句:「我的天,那是什麼東西?」
「難怪說不周是厄運之山,看來每個上山的人都被盯上了,這雪人,恐怕不止一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它們應該不會吃妖吧?」
「在觀察觀察,看看它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心想這樣也好,雖然我們現在和老道士他們也算是合作關係,但是我知道我們雙方都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彼此。如果能夠藉助雪人削減他們的實力,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為保封印的事情萬無一失,禁制的下落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曉,即便是道門中人,尤其是要防範那些心術不正的。
天矇矇亮,對面的秦戍被人叫醒了,尤其是當大家發現被放在他身後的一隻野兔的時候,都忍不住欣喜的稱讚了起來。
「秦戍你小子可以啊,守夜還能獵只兔子來!快快用雪洗了,雖然肉不多,好歹能填下肚子。」
「有點東西,深藏不露呀。」
被同伴們摟著肩膀,還沒睡醒的秦戍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