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她想要復學,更想依靠自己的努力考進去。
有了美夢的夜裡睡得很香甜。
也是自那之後,螢初的人生當中有了兩個大目標。一個是進入那人所在的學堂唸書,而另外一個,就是有朝一日優秀到足以站在那個人的身旁。
翌日,沈螢初起得很早,在酒館
裡的夥計們還在張羅準備著開張打掃衛生上貨的時候,沈螢初就已經拿著書卷走下了樓。一個喜歡讀書的人,便是在吃飯走路的時候都不願把書本放下的,這是沈螢初以前上學時就養成的習慣。
只是很可惜,當今科舉女子沒有參試的資格。
「小螢初今天起這麼早?」在收拾好東西準備下樓的少年,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少女一手拿著手裡的豆漿,另一隻手端著課本朝著櫃檯的方向走去,明明書本已經擋去了腳下的大部分視線,而她去走得十分平穩。
「白澤哥,早啊,下來吃早餐吧。」一心專研著書本內容的少女,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專注的樣子可愛中又帶著沉穩的書香氣息。
白澤在坐到餐桌前的時候,還不忘掃了一眼少女手裡的書本,頗有興致的說:「《洛神賦》啊,這一篇哥哥也很喜歡,尤其是其中描寫洛神女容貌的句子「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飄搖不定,似有卻無,似無卻有。能夠將一位女子形容的如此縹緲玄幻,卻又引人無限遐想,果然唯有思王是也。」
「我也最喜歡這一句。」
「在說些什麼呢?一大早就聽到你們兩在樓下嘰嘰咕咕的。」沈覃懶散的走下了樓梯,往白澤的身側一坐,嘴裡盡是些沒有營養的無聊話題。
在他開始說起今天的天氣如何、鄰家經過的姑娘長相身姿如何的時候,沈螢初已經自動遮蔽了外界的感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了課本之上。因為她知道,自己喜歡欣賞的那個少年,比起自己更優秀不少,她必須加油努力,這樣才有可能在有朝一日追趕上他的步伐。
少年,準備離開去學堂了,沈螢初目露不捨的又跟了幾步。
沈覃說:「好了好了,以前也見得你這麼捨不得哥哥,等老哥下課回來,再帶你一起去掏鳥窩。」
「掏鳥窩,小螢初還會爬樹啊?」少年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
沈螢初連忙解釋,試圖挽回自己的淑女形象,說道:「我就站在地上看我哥掏而已。」
「靠,你哪次沒……」沈覃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自家妹妹推搡的動作給打斷了。
「哎呀你們快走吧,老哥,不然上學要遲到了。遲到的話,夫子可又得罰你了!」
「也是,白澤,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