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額頭觸地,砸傷腦袋。
“娘娘可曾受傷?”若雨帶著緊張看向林清致,嗔目切齒,雙手撩撥珠簾朝執轡低吼。
“你怎麼駕車,如此不知輕重,倘若娘娘有半分好歹,仔細你的小命!”
語氣狠辣,罵得盱衡厲色。
“奴才都說了,手痛腳發酸,姑娘若不喜,大可以去找別的車伕執轡,請恕奴才無能力!”
若雨氣得臉蛋通紅,放眼整座街道,哪有半路而下的執轡?
“別侵擾執轡小哥。”林清致伸出細白茹軟綿的手,攤開蔥指,露出裝滿銀錠子的鳳凰香囊。
若雨驚詫,回眸看了看自家主子,又將目光撇向帷裳外的錢袋子,眼神中透露濃濃不解和憋悶。
“你大人有大量,莫跟丫鬟計較。”
執轡本身貪而無求,一把收起錢錠子,尖嘴眯眼的面容綻開慾壑難填的笑。
“奴才叩謝娘娘賞賜,不過就這些,奴才充其量打個牙祭!不若等娘娘回到王府,奴才厚著臉皮討要些別的?”
“如是所言。”林清致收回纖纖玉指,清明而堅定的杏眸滑過幾絲冷意。
等朱輪車一路暢通無阻,行駛至西郊偏僻的破廟廢院。
她“轟”的一聲用手劈碎朱輪帷屏,四方屏架的中軸受壓脆裂,車轅和車軸失去支點後,即刻攤散。
只瞬間,車輿變成了一塊空有三匹馬橫拉的木板。
執轡被重力打翻滾地,他撐起迷迷糊糊的腦袋,看清面前滿臉紅斑像時,渾身一顫。
“鬼”還未曾說出,林清致一個暴扣襲來,砸在他腦顱天樞穴,疼得差點沒暈死。
“何故陷害本妃?”
執轡眼淚和血混流滿臉,兀自挽起臂彎膽怯雲:“上頭任務,餘下奴才什麼也不知啊!”
若雨此時才明白,自家主子良苦用心。
原來不當場發飆,是顧及天家顏面,如今來到人跡罕至之地,方可為所欲為 、出氣教訓。
不過陷害二字談何說起?
“小叫花子呢?也是你們組織的人?”林清致撥弄衣妗,神色懶洋洋的。
執轡似小雞啄米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