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在密室看見的女子畫像,一模一樣。
林清致眸光望向左下側,有一句簪花婉詞,色青而淺,寫道“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翹起眉梢,雙手抱胸,心中悄然滑過一絲異樣。
憑出色畫工,已然認出此乃楚燁所摹,但簪花婉詞,應是畫像女子所寫。
玉指挑開洋溢清香的信箋,她看見靜躺檀內的白玉簪,正是今日燕珏送來之物。
拿起簪子,目光看向珠芯紅豆,紅豆竟鐫刻“張彩怡”三字。
小而薄,若非湊近細瞧,否則壓根看不見。
“楚燁,原來你的心上人是她。”及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怡妃。
林清致勾唇,半蹲身軀,慢悠悠整理檀盒,將它重置原位。
“王妃,你在作甚?”
一道凌厲白刃朝襲來,卻被她側身躲閃。
“王爺,我們是盟友,你不能殺我。”林清致一縷青絲被白刃砍斷,她略帶心慌。
暗道還好閃得快,否則她就成了斷頭鬼。
楚燁厲步朝她靠近,伸手鉗住下頜,逼她直視自己。
滿臉紅斑的女子面容不耐,眼露冷躁,瞳孔閃爍叫囂怒火。
“罷了,過往雲煙,不值得追究。”楚燁鬆手,曲起冷月還白的指尖,滑過她瓊鼻。
速度極快,彷彿是不經意間觸碰般。
“王爺,你別灰心。”林清致狡黠杏眸微閃,安慰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揚起藕臂,揮動玉掌,一副瀟灑詩人樣,繼續道,“況且您又帥又多金!何必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楚燁幽深鳳眸,定定看向她,一字一頓,“本王從始至終,都不會選擇整片森林。”
要做就做獨一無二、只愛一人的衷情兒郎。
“您這迂腐了,兩個人成婚是為快樂;再說夫妻哪有相看兩不厭,各自偷歡才是常態。”
她所說的偷歡,包括肉體出軌和精神出軌。
“你當真這般想?”
“嗯!我寧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不想和一個人及爾偕老,老使她怨。
楚燁聽完,目光卻瞬間冷凝,散發濃重的嗜血森寒。
咬牙強硬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若敢去沾花惹草,本王打斷你的腿!”
說罷,拂袖離去,連落地沉檀也不管,氣呼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