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
“聽話,若雨。”林清致略帶威嚴的嗓音響起,她懶洋洋伸出白皙蔥指,摩挲褂妗釦子。
若雨不情不願捲起畫軸,嘆了口氣離開。
後院,木槿園。
阮靈兒巧笑嫣嫣送走若雨,倏而捏碎指尖瓷杯,眼眸露出惡毒嫉火。
“林清致,一介醜女,有什麼資格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醉花,過來!”
她附在醉花耳邊細細淺說,醉花聞言略皺眉。
算起時間,林清致嫁入燁親王府已逾十日,足兩候之久。
按理說,應當進宮回拜聖上及皇后。
是日,天朗氣清。
若雨同紅玉,侍奉林清致上朱輪車,車簷風鈴脆響。
林清致撩開車窗簾幕,同倆丫鬟揮手作別。
此番進宮,只有她和楚燁,外加驅車馬伕,其餘人等,皆留至王府。
朱輪車內,紅蓋翠幃,蓋角皂緣,攜珠清響
林清致漫不經心抬頭,瞥見熟悉的山水墨畫,眼皮一跳。
“王爺,這畫怎在此。”
她記得,拿給後院倆女人瞧,阮靈兒出價五百兩,楊側妃出價一千。
最後持畫者,應是楊側妃。
如今怎又出現在車側粉壁,還正面對著她,彷彿被誰刻意放置。
楚燁瞥了眼故作驚訝的林清致,輕啟朱唇,“王妃好膽量,拿本王的畫做買賣。”還將買賣直接置於王府後院。
此般堂而皇之,他能不知曉!
“您既然賞賜給妾身,這畫就是妾身的。”林清致揚起嘴角,厚臉皮道,“王爺怎可用以此事,找妾身問責。”
話糙理不糙,給了別人的東西,好比潑出去的水。
再說,林清致沒覺得,她跟楚燁交情多深,昨日若非她閃得快,早就見閻王。
“強詞奪理。”
楚燁從牙縫擠出四個字,俊眉皺起。
這女人,屢次挑戰他的底線,扮女賊進珍寶閣、偷盜、窺覬他洗浴、聚眾打架等,還公然販賣他的墨寶。
是可忍,孰不可忍!
俊臉陰沉,渾身散發生人勿近氣息。
“王爺,你別生氣了。”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