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對我有偏見直說,弄出這些話噁心我,什麼意思?楊側妃是你的心肝你的寶,我就不是人了?”
堂堂王妃要回掌印都不答應,側室犯錯主動交出還不接收、反讓她繼續掌管,什麼道理!
“閉嘴。”
楚燁語氣冷躁,自知今天對不起林清致,但於楊側妃,他心中愧意更甚,所以才三翻四次維護她。
“憑什麼閉嘴?人長出嘴就是用來說話的,否則要它何用!楚燁,你別走,你把掌印交給誰說清楚!”
林清致撒腿追,但楚燁會輕功,他雙足一頓,身軀輕盈如風,玄黑身影消散翠墨山林,餘留一道醇厚悠長尾聲。
“罰,王妃禁食一日。”
林清致氣得原地蹦三尺高,楊側妃攜眾婢子嬤嬤走到生無可戀的林清致面前,出言譏諷。
結果被揍得鼻青臉腫,尤屬陳嬤嬤和秋煙最甚,二人捂臉啼哭,東奔西竄般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她正在氣頭上,楊側妃等人還敢出言嘲諷,她不找這些人出氣找誰出氣。
後院,木槿園。
阮靈兒聽眼線回稟王府後山一事,柳葉眉緊蹙,將手中茶盞擲地砸碎。
婢女醉花不理解楊側妃為何會承認銀簪是她所物,明明可以說成是王妃偷來意圖栽贓。
故將心底疑惑小聲說出。
“呵!你可知那枚鎏金雕花銀簪,是王爺賞賜。”拖著嘲諷語調,阮靈兒眼眸射出一抹惡毒。
楊側妃心高氣傲,對王爺又情深義重,自是不想讓銀簪玷汙二人情義。
“醉花,你過來。”
阮靈兒附在醉花耳邊,輕語低吟一番,醉花不住點頭,眼睛露出一抹奸笑。
霞色染塵,月色漸濃,天邊最後熹微晝光被墨夜取代。
後山曲徑緩緩走出個人影,她垂眸喪氣,雙腳半走半停,許久才來到後院牌匾。
未進,卻聽見珍饈堂傳來嬤嬤的尖銳吼罵聲。
林清致不想多管閒事,但進芙蓉園需經過珍饈堂,瞥見熟悉面容後,她提著急匆匆腳步迎上前。
手裡銀針極速朝甩棍責罰的嬤嬤射去,嬤嬤“哎喲”一聲,揎拳捋袖看向來者。
“老奴請王妃娘娘安。”今天之事她有所耳聞,知曉芙蓉園醜妃竟讓楊側妃吃虧敗北,所以面生敬意,不敢招惹林清致。
“李嬤嬤,你怎麼樣,可有哪裡受傷?”關切詢問之際卻被一道蠻力撞開,只見穿青裳、眼含淚的丫鬟疾步衝來。
臉色蒼白、顴骨凹陷,似患重病。
“王妃娘娘,家母卑賤不勞您費心,奴婢只求您看在家母曾為您送膳食的份上,高抬貴手饒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