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直在,卻沒有人招呼,岑常鬱深覺失禮,覺得這人眼熟,應該是見過的。
做生意的人,頭腦活絡,人臉、名字、職業聽過、見過就能記住。
但是看著這張出色的面容,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方該怎麼稱呼。
岑音倒是認出了言傾慕來,只是驚魂未定,還哪有什麼少女嬌羞和驚喜的心思,只剩了顫抖。
岑常鬱只能主動詢問:“這位是?”
言傾慕微沉的語調很稀鬆平常,可就莫名透著股“我們還有點別的關係”的意思:“曦曦的朋友。鄙姓言。”
岑家與他握了握手,歉然道:“言先生。很抱歉,今日招待不周了。”
言傾慕微微一笑:“無妨。”側首,輕聲道:“跟害時一的,是同一個人。”
曦華接了溼巾,慢慢擦拭著手指,點頭道:“看來這個人專門賺這種見不得光的錢。”
掌心一舒,金鐧回到曦華手中,然後消失不見。
看到這仙裡仙氣的場面,岑家人:“……”這是在拍仙俠劇吧?
赤元狐得到自由,翻過身就往岑音身上撲。
沒有了妖丹的魂體應該是傷不到人的,何況她們身上都有狼王的尖牙,可岑音卻被它撲的差點摔倒。
曦華覺得奇怪,看了眼她胸前露出來的狼王牙。
隱隱有血色氤氳。
拿過,在鼻下嗅了嗅,一股子騷氣。
“你的狼王牙上有狐狸血。在任何隨身物品上塗抹狐狸血,等於是在想赤元狐發出邀請。狼王牙給你建起的屏障自然也就消失了。”
春奴輕嘖了一聲:“這主意一定也是那姓林的妖道教的。”
岑太太大驚失色:“音音,有誰碰過你的狼王牙?”
岑音還有些懵,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驚叫道:“是白初靈,是她!只有她碰過我的狼王牙!我、我一直記著爸爸的話,不要讓姓白的靠近自己,可昨天好幾個人來做客,沒辦法、只能讓她們進來。”
“當時她沒站穩,突然撲了過來,摸到了我的狼王牙。她手上有血,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劃破了,我這才沒注意,只是拿溼巾把血跡給擦掉了。”
“是她!一定是她!”
白家的人,一壞壞一窩。
曦華道:“塗抹過狐狸血的狼王牙,沒用了。”睇了縮在角落裡的狐狸一眼,“白蓯拿著你們全家的生辰八字去,那妖道自然知道赤元狐是可以上岑音身的。**魂掏心肝,趕盡殺絕。”
白家,岑家,雖然這些年一直在爭市場份額,立場上絕對不是朋友,但是岑家的人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們的性命。
而白家,卻是想致他們全家於死地,斬草除根!
岑瀛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隱忍的怒意要在牙縫間:“白家!又是白家!這家子真是喪心病狂!爸,絕對不能再隱忍了,躲得過今日,怕也是躲不過明日!與其這麼膽戰心驚地防著他們再耍陰招,還不如與他白家拼出個結果來!”
曦華輕輕挑了挑因為動怒而微紅的眼尾:“不要輕舉妄動,以你們如今的實力,正面對上白家,死路一條。”微微一頓,“我的仇人,不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