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龍看九菲身邊那麼多書,就勸她安心養傷後離開了。
看著他日漸彎曲的身影,想到他年輕時每次開車接父親上班時的自豪和灑脫,九菲禁不住開口叫著他:“叔叔,這些東西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帶些回去。”
張慧龍轉身拒絕時,九菲已經拄著柺杖站起來,走到那些同事們送來的禮盒前。
張慧龍知道這些年來九菲早已拿他當親人,就轉身掂著一些離開。
楊軍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
九菲直接拿出常勇生前寫好的那封信交給他,按照常勇妻子的方式引導他讀完那些文字。
隨後又把張慧龍說的那些話講了出來。
“這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楊軍聽完九菲轉述張慧龍的話說。
“難道你們已經再查這件事情?”
楊軍點點頭說:“一直在查,看守所現在口風很緊,似乎鐵板一塊,看來常勇當所長時已經被人釜底抽薪。”
“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看不慣他利用職權販賣毒品嗎?”
“這應該是一面,還有就是有人也從中惠利,但又怕常勇最後抗不住壓力把他交代出來,畢竟他保外就醫期間又殺了人。”
“這人也在公安內部?常勇既然已經感到了有人殺他,為什麼不寫是誰?”九菲感覺自己聲音都沒力了,她開始為楊軍擔心,同時也為公安系統內部的腐敗吃驚。
“他的信要經過檢查後才能送出來。不過既然傷口已經流膿,那就離拔跟不遠了。”楊軍微笑著說。
“那你一定要小心。”
“不用怕,還有,以後這些訊息儘量不要讓他們在傳達給你,這上面有幾位警察的電話,不管是誰有問題讓他們直接撥打這上面的電話找警察說。”楊軍從兜裡掏出一張寫有張睿徐斌陳靜,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號碼的卡片放在茶几上說。
九菲點點頭收下了。
“這幾天腿怎麼樣?”楊軍發現九菲腿上的加班已經去掉:“這樣可以嗎?”
“應該可以了,明天準備去醫院再拍張片子看看。”
“好,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接你去檢查也是我工作,別忘了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受傷。對了,經過公安局上報省廳,領導研究決定,二院毒品一案就算結案了,至於常勇這個被殺會另外立案不出意外這兩天本地新聞上也會講出來,畢竟春節臨近,讓廣大市民安心放鬆的過年也是上面的職責。”
九菲點點頭懂了。
公安局一個案子接著一個案子,和醫院一個病人接著一個病人從道理上講是一樣的。
“我想問一個我自己舉棋不定的事情。”九菲說。
“講來聽聽!”
“李局長一直動員我參加我們二院院長一職的競爭,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