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幾天,一無所獲。
這時,九菲開始懷疑,那人給自己日記本的真正目的。
日記讀完,九菲自認對錢坤當年的思想有所瞭解,的確不那麼光明正大,不那麼三觀正直。
但日記向來都是人心深處的真實,有時寫了過激的言語也正常。一切和當初送日記本給自己的人說的父親死亡原因,並無太多關聯和線索。
那他送來的目的……
九菲想起自從看到這本日記,自己就一直在尋找,外出配合那些行為也全部是應付。
難道那人一開始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其實就是杜衛紅廳長所說的“他們”職中的一員……
這個想法的出現,九讓菲後悔自己不該聽從了那人不讓別人知道的建議。
於是,電話打給了楊軍。
“看來有人利用你手上的這本日記給錢坤施加壓力,你的懷疑正確,警察已經有確切的證據知道,錢坤已經著手轉讓剛裝修好的天上人家娛樂城。”楊軍聽完九菲的敘述說。
“我要不要把這本日記送給錢坤呢?”
“這應該也是那人把日記本送到你手上的原因。”
“你不懷疑日記本的真實性嗎?”九菲疑惑地問,畢竟她的印象中,楊軍一直謹慎沉穩。
“日記早已被影印了,送了一本給錢坤,從他的神情來看應該基本屬實。你得到的應該是原本,目前錢坤正在多方尋找。”
“你也有?”
“是的,和你同一天,在我警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有什麼感想?”九菲急切的問。
“根據乾坤的態度,最近我們也派人根據裡面的資訊,進行了搜尋和辨別。”
“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嗎?”
“我知道,你是想問對你父親,九牧野副廳長死因的認定,很遺憾,這個當事人常勇已經死亡,目前單純從日記記錄開始查詢,還需要其他人證。當年在衛生廳門口值班的保安也因病去世了。”
“我想把這本原件送到錢坤面前。”
“他一定會盡快轉賣這裡的資產,徹底離開這個城市。警察已經證實,兩個月前錢坤已經在深圳開始新建娛樂城。”
“你是說有人希望他離開?迫不及待的奪得天上人家娛樂城的經營權?”
“你想過沒,錢坤一旦離開這個城市,也就意味著他徹底放棄了對生態療養院的垂涎之夢。”
“你怎麼知道錢坤有這樣夢想?”九菲吃驚的問。
“不僅他,還有其他人。杜廳長那天給我們制定的行動就是參與期間,看他們兩虎爭鬥。顯然錢坤失敗了。”
“另一方是誰?”
“暫時沒有明確目標。”
“現在我手上這本日記怎麼辦?”
“下次見到王敏傑,告訴她你手上有一本錢坤當年當副市長時的日記本。”
九菲笑了:“這樣啊,錢坤現在,指不定多後悔,自己當年這個記日記的好習慣啊!”
“今日事,前世因。他這是當世報。”
“沒想到堂堂市公安局局長竟然相信這個?”九菲調侃道。
“我敬畏因果。”
因果?
九菲重複著,品味著,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