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劍光爍爍,演練一番,再度停下。
“你這回可曾悟了?”
令狐沖撓了撓腦袋,抽出長劍,道:“明白了點。”
他舞起一套華山劍法,雖然不似唐煜那般什麼兵擊招法盡數融於劍法之中,但也已經有了幾分逍遙意思,不再拘泥於套路之中。
一招有鳳來儀,接一招詩劍會友,再出蒼松迎客,然後又變作有鳳來儀。
令狐沖的劍道天賦的確不是不錯,這個月被唐煜日日比劍,是徹底的將嶽不群的影子從他的身上剔除,開始綻放光芒。
他的劍,沒有了束縛。
“好!”
唐煜喝彩一聲:“不錯,不錯,明日開始,我便將劍宗劍法盡數傳授給你,與你喂招,若是一年之後還無法與我鬥劍三百招,便滾回去重練。”
“日後走江湖,也別說你是我師侄,劍術還是我教的。”
令狐沖嬉笑道:“好的,師叔。”
他平日本就沒個正形,與嶽不群那時時刻刻維繫一個君子人設的古板人不同,與唐煜相處便鬆脫不少。
“吃飯去吧。”
唐煜揹負長劍,扭身便向膳房而去。
他與令狐沖鬥劍一個上午,又是教又是演練的,自然費些時間了,已經到了吃晌飯的時候。
練武之人,吃這方面要精細一些。
尋常人家農忙前後才有的一頓晌飯,華山派那是天天都有,而且頓頓有肉,月月有藥,好叫人根骨強健,練功不至於練虧空了。
膳房並不算大,但安置三四十號人沒問題,此時整個華山的人都在此。
“師弟,這邊。”
嶽不群坐在一條長桌旁,旁邊是甯中則與嶽靈珊,正在喊唐煜。
唐煜衝著那邊點點頭,取些餐飯,便帶著令狐沖過去了,與嶽不群面對而坐,開啟餐盒,開吃起來。
“師兄有什麼事要說?”
他們幾人都是愛在飯桌上談事情的。
嶽不群道:“師弟,衝兒的劍法練得如何?”
他對這點甚是關心。
一來,令狐沖乃是他的大弟子,自小收養,可謂是半個兒了,若沒產生原著中那麼多的事情,還是很關心的。
二來,現在的華山極需高手。
有些事情,沒高手他做不出來啊!
“還好,把你那古板的影子洗乾淨了。”唐煜是半點都不客氣,“嶽師兄你畢竟是氣宗出身,練劍還成,但這教人差點意思。”
“一塊璞玉被你包了十七八層的淤泥,曬乾結成殼子,難開得緊。”
這話就差明著說你老人家毀人不倦了。
嶽不群老臉一紅,口中湯羹險些嗆著嗓子,道:“咳咳,這些事情便不必再提了,我做事不如你。”
服軟。
必須要服軟。
現在這個煥然一新的華山,一切都依託在他這位師弟身上,更是給華山新增了幾門武功,梳理出了根基脈絡。
若非他明說不想坐這掌門大位,怕是都能被別人稱之為中興之祖了。
“嶽師兄,你的紫霞神功該好好練練了。”唐煜壞笑一聲,“若是你再不好好練這掌教武功,怕是寧師姐都要超過你了。”
他這話不是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