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之上,保三爭二。
先是一個風清揚在,畢竟是數十年獨孤九劍的水準,純以劍法來講說是當世第一毫不為過。
然後是黑木崖上那位東方不敗。
畢竟葵花寶典這功法與辟邪劍譜可謂一脈相承,說是東方不敗沒有一手凜厲的快劍招法,唐煜絕對不信。
雖然他修行有玉女心經,走輕靈之道,招法迅捷,但與這堪稱金系邪門武功之最的比,還是要有些不如的,不敢誇海口。
除此之外,唐煜覺得在劍法之上,他是無敵的了。
便是武當山那位沖虛老道下來給他畫圈圈,只要一擊殺不死他,知道太極劍法破綻之處的他就能反擊,並戰而勝之。
純拼劍法,若是唐煜內功再精深一些,速度極快,劍招如銀河倒灌,連綿不絕,招招直指破綻之處,那便是第一都敢爭一爭。
因為他現在的劍法理路脫胎於九劍散招,但截然不同,重在於一個算與快上。
硬要說的話,泰山劍派的無上劍招——岱宗如何,與他的劍術理路可謂是同出一脈。
只不過,岱宗如何算得忒多,武功路數、身法步長、環境影響、日照長短等等,唐煜曾經有心一試,差點沒把自己給算暈,被別人亂刀砍死。
他的這式劍法,只算武功路數,招法破綻,以快搶快,攻敵必救,是一等一的快劍招法,深得華山劍宗的理念精髓。
是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你們師叔可不是說笑的。”
嶽不群笑著,他對自己這位師弟甚是有信心:“便是你們師父我,也比不過他呢。”
雖然這話可能有點丟人。
但丟人也就丟人吧,好不容易將師弟迎回來,那就絕對不會再放回去了,該給的地位那是一定要給的。
唐煜一擺手,道:“一碼事歸一碼,今日既然我回來了,那華山的規矩,就該立好了。”
“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劍氣分爭。”
劍氣分爭?
眾位弟子都是一愣,嶽不群自打坐上了華山掌門的位置,那場影響華山的劍氣之爭真相便掩埋了,除了幾個親歷者,基本無人知曉。
對於這些新弟子,那是半點都不知,全然不會想到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正氣堂曾經流滿前輩的血。
“你們不知道?也對。”
唐煜一笑,道:“嶽師兄定然沒給你們講過,但不講不對,人們總會重複歷史的教訓,知道過去,卻會將這個教訓的到來推遲許久。”
他清清嗓子,也不管嶽不群如何想,開口道:“遙想當年,咱華山劍派那是……”
一句句,唐煜那口才是極好的,縣城茶館裡放一個方桌,沏一壺茶水,手持驚堂木,講話本小說混飯吃沒問題,定能影的滿堂喝彩。
嶽不群有些臉紅髮臊,就是甯中則都是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
為何?
唐煜那是一個不偏不倚,劍宗、氣宗黑料一塊甩,前腳說氣宗騙婚劍宗第一高手,後腳便說劍宗以火藥暗害氣宗的長老。
更是把自己乾的那些好事抖落出來,半點不帶藏的。
“……如此,劍宗、氣宗基本滅乾淨了,就剩下你師父、師孃和我三個人了。”
唐煜抬起茶盞,抿一口茶,看著下面似乎世界觀受到嚴重衝擊的眾人,呵呵一笑:“怎的,這就都接受不了了?”
令狐沖先是回過神來,他道:“就因為一個劍法、內功,誰才是正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