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邑候府的趙管家剛剛把夜香的事情叫人稟報給恆邑候高筱崧,便又有廚房的管事來找到他了。
廚房管事叫劉小,既是廚房的管事,也是廚房的大廚。
見到趙管家,劉小便說道:“老管家,今天怪事了,咱們府上在米行定的米糧都沒有送來,還有那些賣肉賣雞鴨魚的也沒送來。
就他孃的連送水送柴的也沒來,今日府上用的水米柴和肉食沒有一樣送來的。
我這是巧爺們兒難為無米之炊啊。”
趙管家一聽就愣住了,他知道這事兒實在太他孃的怪了,這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把恆宇侯府的吃食都斷了,連他孃的水和柴都斷了。
“少他孃的在老子面前耍嘴皮子了。”趙管家惱怒的罵了劉小一句,然後便出了門,口中還說道:“回去等著,我去跟侯爺稟報。”
到了後院兒,趙管家先是讓後院兒看門的老媽子去稟報了高筱崧。
在後院兒門口等了一會兒,那老媽子回來又把趙管家帶到了花廳。
趙管家進到花廳的時候,高筱崧正揹著手在花廳裡來回踱步呢,看他那神色似乎是正在氣頭上。
“什麼事兒?趕緊說。”見到趙管家進來,高筱崧便朝著他喝道。
趙管家被嚇得一哆嗦,忙施禮道:“侯爺,給咱們府上送米麵糧油的,還有送水送柴送肉食的今日都停送了,老僕覺得這事不對啊。”
“什麼不對?是有人在搞鬼。”高筱崧停下來,朝著趙管家喝道:“他們不供咱們,你就不會派人去買?
這麼點屁事也來問老子,老子養著你們幹什麼吃的,滾,給我滾出去。”
趙管家忙應了一聲是,便往外面退去。還沒退到門口,又被高筱崧給叫住了。
“等一下,叫人去萊陽侯、安都候他們幾家去問問,他們那裡是不是也這個樣子?”高筱崧吩咐道。
“是,侯爺,老僕這就派人去問。”趙管家應了一句,忙退了出去。
“陰損小人,簡直卑鄙無恥,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高筱崧抓起一個盤子摔了,然後便大聲罵道。
歇斯底里的罵了幾句,他便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啊,給我備車。”
一刻鐘之後,高筱崧的馬車出了侯府大門,直奔萊陽侯府而去。
而就在同一時間,張顧剛剛出了自家大門,上了馬車,正要往寺獄去,就見到白老虎騎著馬帶著幾個人趕來了。
於是張顧便讓姜五等一下,等著白老虎過來。
白老虎帶著人奔到張顧馬車前,跳下馬,朝著張顧抱拳施禮:“白止見過侯爺。”
張顧笑了笑,說道:“上車,到裡面說話。”
白老虎謝了一聲,便鑽進馬車,在張顧對面坐了下來。
“去馬車廠。”張顧對姜五吩咐了一聲。
等黃金榮把馬車的車門關上了,馬車便動了起來。
馬車裡張顧先是給白老虎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道:“那幾家怎麼樣?有什麼反應?”
白老虎笑道:“那幾家的管事都到金香幫那裡吵了,金香幫都是按照侯爺吩咐的做了,沒有給他們送夜香。
金香幫的周瑜說了,沒有侯爺您的命令,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讓人去收那幾家的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