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率先走了出去,老三,六子等人緊緊跟上,初一和不離也立即跟在刀疤的背後。
刀疤一手一把直刀,其他十幾人武器五花八門,六子一把粗大的三尖叉足有兩米多長。
“呀呀呀,跑動起來!”
刀疤在最前面高叫,所有隊長帶著自己的小隊跟著刀疤十幾人身後跑動了起來,嘴裡也學著呀呀呀的怪叫。
跑動的速度不快,這是為了不浪費體力,跑動能夠讓罪囚身上的氣血流動起來,提升罪囚的興奮度,讓身體各個器官先運作起來,好接受接下來的惡戰的考驗。
“十戰換生,先當不退。”
臨近戰場,刀疤再次大喊。
“十戰換生,先當不退。”
兩千餘罪囚跟著刀疤大聲喊,頗有氣勢如虹,視死如歸的氣概。
“都跟緊我,別分散!”
刀疤不回頭,只是低聲說了一句。
兩千罪囚突入戰場,猶如水滴進油鍋,在這十萬人的戰場上不算什麼,但是動靜卻是不小。
罪囚們嘴裡咿咿呀呀的怪叫著,跳起砍人的有,滾地斬馬腿的也有,跟著身邊人身後出冷刀的也有。
他們沒有陣型,沒有規矩,一切以保護自己殺傷敵人為目的。
刀疤很兇悍,雙手兩刀幾乎是一刀一個,老三他們也都不弱,大環刀一刀下去,北韃人刀斷人亡,六子的三尖叉只要突擊,不是刺穿馬,就是刺穿人。
初一的砍柴刀就更囂張了,雙手握柄,一刀劈出,人馬具成兩半。
戰場血在飛濺,罪囚也有傷亡,不是所有的罪囚都有一副好身板。
但是,罪囚確實兇殘,他們比邛城的哀兵還要狠,就算身板不好,劈殺不過,就算死也要換點什麼,用命換對人的手,敵人的腿,就算再不行,也要在敵人身上落下一道口子。
先鋒營的鐵甲兵手持長柄雙刃刀,跟在罪囚身後,排成數排,踩著鼓點推進如牆。
北韃騎兵組織人馬對他們發起了衝鋒,弓箭如蝗蟲飛出,落在鐵甲軍的身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弓箭對重灌鐵甲步兵完全沒有用。
騎兵抽出彎刀繼續加速衝來。
“砍!”
達奚格日一聲暴喝。
一片刀光,就像是一堵牆倒向了北韃騎兵,慘叫聲都沒發出來,連人帶馬被劈成幾瓣。
“收!”
“進!”
“砍!”
一片刀光,又一堆碎肉。
鐵甲兵也有傷亡,被馬撞飛,落地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