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頓時嚇傻在原地,連行禮都忘了。
蕭珺瑤臉色絲毫不變,朝著李憶規規矩矩行禮道:“夫君。”
司琴也跟著反應過來,忙行禮道:“爺”
李憶直接忽略掉蕭珺瑤的存在,怒視著她身後的司琴,厲聲道:“這麼冷的天,把你家主子帶出來是何居心?”
司琴一聽,立刻跪倒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道:“奴婢知錯了,請爺饒了奴婢這一回。”
蕭珺瑤望了眼跪在地上的司琴,忙上前拉著李憶的衣袖對他道:“是我強迫她帶著我出來的,這不關她的事。”
李憶依舊沒有理會蕭珺瑤,臉上的怒氣不減,對著地上的司琴道:“你家主子使性子,你也跟著昏了頭了嗎?回去自己自行領了責罰去。”
說完,李憶一甩袖,一下子把蕭珺瑤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摔了下來,怒哼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就在轉過身的瞬間,耳畔忽然響起身後司琴一聲高呼,“夫人!”。他急忙轉身望去,只見蕭珺瑤整個人已經失去意識,昏倒在原地。
他也顧不得什麼心中的怒氣了,上前一把把她抱起。一邊朝著院外跑去,一邊怒吼道:“還不快去找大夫!”
司琴嚇得聲音顫抖,淚水連連的應聲道:“是是,我這就去。”
雕龍鳳呈祥紫檀床上正躺著一個閉著雙眼的女子,她眉如翠羽、膚如凝脂,讓為其診治的大夫都不禁有些失神。
李憶看了眼躺在床上沒有意識的蕭珺瑤,轉頭看著大夫開口問道:“如何?”
大夫站起身來,“無礙,恐是受了驚嚇,才忽然會昏厥。”
李憶繼續問道:“腹中胎兒呢?”
“大人請放心,未傷及腹中胎兒。”
李憶心中這才鬆下一口氣,將收拾好東西的大夫送到門口。喚來後來一旁的小廝,讓他帶大夫下去領了賞錢。
等他返回到床前的時候,床上的人兒已經幽幽睜開了眼。
蕭珺瑤看著眼前一臉淡漠的李憶,心中一揪,有氣無力的啟唇道:“夫君,妾身又讓您擔憂了。”
“以後注意便是。”
蕭珺瑤瞥了一眼旁邊候著的司琴,示意她扶自己起來。
司琴忙走上前,抬手扶起蕭珺瑤,將枕頭立起放在她身後,讓她半坐在床上。做完這一切,又無聲退回到原來的地方。
蕭珺瑤望向李憶的眼眸中湧上些許霧氣,她聲音略微哽咽道:“夫君,妾身還有一事想向您稟告。”
李憶瞥了她一眼,“你說。”
蕭珺瑤淚水盈盈的望著李憶,一臉自責道:“都怪妾身不小心,將夫君贈與我的銀鳳鏤花長簪不知弄丟在何處。妾身滿腹悔意,還請夫君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