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薛玄凌抬手一把抓住,接著反手一抽,冷聲道:“這是薛家,姜老夫人舞著這東西打人,是要打我父親的臉嗎?”
柺杖,眨眼間到了薛玄凌的手裡。
“你!放肆!”姜玉秀跺了一下腳,立馬想伸手奪回柺杖。
可薛玄凌的身手豈是她這樣的閨閣弱女子能觸到的?薛玄凌轉著手腕一收,反握柺杖在身後,說道:“不說望安郡主的身份,便只是單論我薛家嫡長女這一層,你們二位做客人的,也是不能隨便出手的吧?難道說,這就是你們姜家的規矩?”
“夠了!”地上的姜玉蘭突然間起身,抬手就給了姜玉秀一巴掌,接著又把姜老夫人往臺階下推了幾步,聲音懇切地求道:“祖母,您便是不看在夫人的份上,也該看在生哥兒的份上收手!”
生哥兒?
姜老夫人沒意識到姜玉蘭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惱怒地拂開姜玉蘭的手,斥責道:“姜青鳶是我的女兒,姜鴻歌更是我的女兒,我到了這薛家,難不成還要看一個後輩的氣?”
說完,姜老夫人席地一坐,開始嚎啕大哭。
其話裡話外,除了痛罵薛玄凌不尊敬她之外,還在責怪姜青鳶這個薛家主母當得窩囊。
薛柏耀趕到時,姜老夫人已經哭了約莫有一刻鐘了。老人身體弱,哭幾下,就有些抽噎,臉色也青白交加,似乎是隨時可能厥過去。
“外祖母,您這是怎麼了?”薛柏耀臉上堆著笑,趕緊過去將姜老夫人扶起來,“有什麼事,咱們去正廳裡商量,何必在這地方委屈自己?蘭娘,你也起來,怎麼還跪下了?”
姜玉秀得了薛柏耀的眼神暗示,快步到姜玉蘭身邊,使著蠻力把將姜玉蘭攙扶起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杵在一旁當擺設的薛玄凌嘆了口氣,說:“三哥你既然來了,這兒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回玲瓏院了。”
那頭的薛柏耀當然是巴不得薛玄凌趕緊先避開,只可惜姜玉蘭救兄心切,急急忙忙甩開姜玉秀,再次擋在了薛玄凌身前。
“好了,別跪。”薛玄凌眼疾手快地一腳踢在姜玉蘭的膝蓋上,“有事說事,動不動下跪,你這是在逼迫我嗎?”
姜玉蘭臉色一白,總算是不再試圖下跪。
一行五人行至正廳,瞧見姜青鳶揉著額角坐在裡頭,便是喊人的喊人,冷哼的冷哼。
姜青鳶掩面苦笑了一聲,起身過去扶著姜老夫人落座,嘴裡告罪道:“聽聞母親在二門那兒受了委屈,女兒這趕忙就回來了,希望母親不要再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體。”
“不敢,你教的好女兒,竟是出手打我這老婆子!”姜老夫人不吃薑青鳶這套,白眼一翻,甩開姜青鳶的手,獨自坐在了主位上。
薛柏耀急忙站去姜老夫人身後,手勁適中地給她按揉兩肩。
“祖母,您少說兩句吧!”姜玉蘭聲淚俱下,咚咚跪地給她磕頭,“生哥兒如今在京兆府的大牢裡,您要是再這般鬧事,生哥兒如何能出來?”
事兒,被姜玉蘭挑開了。
“柏耀,這事……是真的?”姜青鳶招手示意兒子到身邊來,臉色有些難看地問:“生哥兒怎麼進了京兆府的大牢?這事麻不麻煩?”